項禹帝這麼著急是有原因的,毒這個東西,並不像是其他的什麼。尤其還是有人專門刻意下的毒。現在廣曼菲看起來隻是在睡覺,可是下一秒,出了什麼回事兒,誰又能保證呢?
眾人都被項禹帝的這一手嚇壞了,誰能想象得到廣家竟然有這麼一個暴力男……項禹帝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他們,帶著謙欲便走了進去。
謙欲也不切脈,隻是隨便的看了看廣曼菲的臉色,便回頭說道:“讓他們出去。”
項禹帝見謙欲一臉凝重,沒有了以往不與世同流合汙的那種風範,便知道事情有些嚴峻,冷聲道:“我師弟的話聽見了嗎?現在讓你們出去!”
眾人皆是一愣,轉眼間,事情倒是反過來了,變成項禹帝讓他們出去了,但是有項禹帝這個暴力男在場,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全都轉身悻悻然的離開了。
“師弟,你有幾成把握?”項禹帝看著謙欲緊張的神色,心中也有些拿不準了。
謙欲現在也不再阿彌陀佛長,阿彌陀佛短的了。臉上帶著一絲冷色,也有一絲緊張的神色……謙欲凝視了廣曼菲一會,最後歎了口氣,說道:“女施主的毒很難解,我也說不好有幾成把握,小僧也隻能盡力而為了。”
項禹帝見謙欲這樣說,心中也是歎了口氣,雙手合十,“那還請師弟盡力而為了。”
謙欲連忙回禮,說道:“師兄不必如此,謙欲自當竭盡全力。師兄誠心為女施主祈福,謙欲就敢有八成把握!”
項禹帝心中暗罵,這小禿驢,說話大喘氣怎麼?還是故意氣我呢?項禹帝心中叮咣把謙欲一頓罵,但是表麵上卻是彬彬有禮的說道:“我自當為曼菲祈福,其他的,還要看師弟的了!”
“阿彌陀佛……”謙欲高唱一聲,隨後雙手合十,口中念念不絕的佛經。項禹帝站在一旁,聽到佛經後感覺心中越來越暴躁,到最後隻能緊閉雙眼,內勁包裹著身體,來抵抗謙欲純淨的佛音。
不隻是廣曼菲的屋子內,竟然就連整個廣家別墅,都聽到了謙欲口中綿延不絕的佛音。不論眾人是懂或者不懂,都被謙欲的佛音所感染,閉目養神,受益良多……
謙欲右手伸出,左手依然擺在自己胸前。右手放在了廣曼菲額頭之上,並沒有碰上,而是懸空做法。廣曼菲的額頭上頓時開始冒汗,在床上“嚶嚀”一聲,仿佛做惡夢了一般……項禹帝突然覺得不對勁,謙欲的念經的聲音雖然越來越快,但是音量卻越來越小。項禹帝連忙跑到謙欲的身後,也不管自己頂不頂得住謙欲的佛音,就單手放在了謙欲的肩膀之上。謙欲頓時佛音嘹亮,響徹廣家別墅……
半個小時過去了……
在客廳內,和廣曼菲門口等候的眾人麵上全都不見焦急之色,反而安詳無比,可是就在此時,佛音突然停了下來……可是眾人依然沉浸其中……
“快進來人!”項禹帝怒吼道。
站在門外的人一驚,急忙的破門而入,卻見到廣曼菲依然躺在床上,枕邊還有一攤黑色的鮮血。而謙欲,卻昏倒在了項禹帝的懷裏。
可是當眾人進來的時候,卻毫不關注項禹帝和謙欲,而是緊緊盯著廣曼菲枕邊的那攤黑血,王醫生頓時就怒了。本來被項禹帝揍了一下還不能說啥,現在可找到由頭了,怒道:“你們都幹了什麼?”
“哼!那還要勞煩王醫生檢查一下曼菲的身體了!”項禹帝冷哼一聲,便扛起謙欲走了出去。
當項禹帝出去的時候,正好趕上廣旭之等人上樓。廣旭之見謙欲被項禹帝抗在肩膀上,連忙問道:“謙欲大師怎麼了?”
原本在兩人談論佛法的時候,廣旭之就已經認定謙欲是佛家大師了,再加上後來的佛音,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說法應該改變一下了,那不是大師,是宗師!
“累的虛脫了,沒什麼大事。”項禹帝聲音有些柔和,但是卻依然攙雜著怒氣。項禹帝累個半死的把謙欲從大山裏帶出來,就是為了救廣曼菲一命,而且累的自己內勁用了不少,謙欲直接昏厥過去了。可是到最後,竟然被別人那麼看,這叫項禹帝怎麼能不生氣呢?
不過項禹帝心中有個疑問,當初謙欲可以一個人為古道大師續命,並且分出精神力與自己抗衡,可今天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廣旭之見狀,連忙吩咐下人馬上打掃出一間房間,讓謙欲在裏麵好好休息。
項禹帝搭理好謙欲,才陰沉著臉走出來……項禹帝可不是什麼好脾氣,雖然廣曼菲是自己的朋友,但項禹帝怎麼會讓別人那麼說呢?
廣旭之見項禹帝走了過來,便問道:“謙欲大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