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車鳴笛聲在項禹帝的頭上盤旋,項禹帝聽得直鬧心。原本還想逗那兩個警察幾句,可見他們畢恭畢敬的糾結樣子,自己砸吧砸吧嘴,也就沒說話。
警局很快就到了,項禹帝不是第一次進局子,熟得很,更沒什麼緊張心裏,逼急眼了大不了連警察一塊兒嘣!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
進了審訊室,那個原本不大的小黑屋裏,項禹帝輕車熟路的坐在了椅子上……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依然是由那個中年警察說話,“那個……項少,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項禹帝見兩個警察誠惶誠恐的樣子,項禹帝也不禁無奈的苦笑起來,“我說兩位警察同誌,現在你們是老大,我是罪犯,你們至於這樣嗎?該怎麼個章程,咱就按章程辦事!”
“是……是……”兩個警察連忙稱是,心中卻苦笑不已。回到警局的時候,他們兩人才知道,劉家和楊家,以及他們的附屬勢力,全都已經對警局施壓,一個說輕辦,最好不辦!一個說要重重的罰!兩家各說一詞,誰都惹不起……
媽了個逼的,你們兩家打架,關我們警察局毛事兒?
中間警察幹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姓名!”
“項禹帝,項羽的項,大禹的禹,黃帝的帝。”
“好名字……好名字……”
“……”項禹帝看著那兩個警察,氣得直翻白眼。這警察局到底是他娘的誰家開的?
“性別!”
“男!”
“家庭住址!”
項禹帝氣得直翻白眼,這怎麼跟查戶口似的?不過還是如實答道:“遼陽市……”
還不等項禹帝說完,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警服,挺著大肚子的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兩名警察見到此人,連忙起身,“副局。”
那名副局長隻是淡淡的說道:“這個犯人非同小可,你們兩人出去吧!這裏有我們審問就行了。”
兩名警察看了一眼在副局長後麵的兩個警察,心中一驚,知道今天這個項禹帝不會好過了,不過這可不關他們的事兒!他們聽到這句話,跟兔子似的,直接竄了出去。
副局長在門關上後,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我叫薑亦元,是這個警局的副局長,這兩位是陳警官和張警官。”
姓薑?貌似昨晚楊華錦身邊的那條狗就姓薑吧?項禹帝咧開嘴巴一笑,“原來是薑副局長啊!幸會……幸會……”看薑亦元麵色不善,並且同姓,項禹帝就猜到了什麼……著重突出了這個“副”字。
果然,薑亦元臉色一變,惡狠狠的看著項禹帝,“你知不知道你持槍射擊是多大的罪過?”
項禹帝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也不看那三人火燒的眼神,輕歎道:“土狼死了嗎?”
“還沒有!”
“沒死就行了!他不死,我也就不能死,你說是多大的罪過?”
“放肆!”薑亦元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你持槍也就算了,竟然敢行凶傷人……”
“唉……唉……”項禹帝打斷了薑亦元的廢話連篇,“你可要說明白了,我是屬於正當防衛,行凶傷人?這可和我貼不上邊兒。”
“正當防衛?”薑亦元陰冷一笑,“你用槍去射擊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這叫正當防衛?”
項禹帝臉色不變,但心中卻是一沉,看起來楊華錦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項禹帝自己跳下去了。
“從你剛剛的話中可以聽出,項禹帝,你是承認你的犯罪事實了?”
“我隻承認我傷了人,但我不承認我犯罪了。”
“混帳話!”薑亦元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難道你持槍傷人,不是犯罪嗎?”
“正是如此!”
薑亦元突然陰陰一笑,又回到了座位上。“看起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項禹帝對他們這套手法熟得已經不能再熟了。“怎麼?準備嚴刑逼供了?”
薑亦元沒有說話,而是對身邊的兩名警官使了個眼色。兩名警官會意,把手放在腰間,仿佛在摸什麼東西,一步一步向項禹帝走去……
項禹帝可不會給他們掏家夥的時間,瞬間暴起,一人一腳,全部踹到了牆上,癱軟了下來。
項禹帝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悠悠的看著薑亦元。“薑副局長,嚴刑逼供可是犯法的!”
“法?哼哼,在這裏,老子就是法!”薑亦元對兩名警官被虐的場麵,視而不見,反而更加囂張,“項禹帝,你竟然膽敢在警局裏公然襲警,你真是膽大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