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帝輕聲道謝,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眼睛溜溜直轉,仔細觀察著這個總統套房的設施,這玩意——老子還真沒呆過!
突然,項禹帝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斜對麵,這時候才發現有一個和那個冷美人有七分相似的女孩兒,“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女孩兒也剛剛注意到項禹帝。
兩人全都驚訝的站起。
中年男子一愣神,“柔兒,你們兩個人認識?”
“嗬,嗬嗬嗬嗬……確實是有一麵之緣。”項禹帝尷尬的笑了笑,藍柔也是俏臉一紅,顯然是想起了當初的那曖昧的一幕。此時他已經想起了這個女孩子的名字——藍柔!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但也沒有說什麼。“我叫藍榮山,這是我的大女兒,藍玉,二女兒,藍柔。”
項禹帝禮節性的對三人欠了欠身。隨即坐下說道:“不知藍……咳咳……藍伯父找禹帝有何貴幹?”項禹帝腦中拚命的思索著應該叫這個藍榮山什麼好,最後想著自己畢竟與藍柔有著……嗯……那麼一層的關係,所以也就叫了一聲藍伯父了。
“我讓蘭兒叫你前來,主要是為了表達一下歉意,那個壽屏我真的是十分喜歡,不願意賣掉,所以……”藍榮山沒在乎他的名字,讓他過來,真的就是表達一下歉意罷了,送點兒東西,補償一下,也就罷了。
“嗬嗬,藍伯父多慮了。拍賣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藍伯父出價二十億,也不是二十億又回到自己手裏,而是到了華夏的各個災區。藍伯父能如此好爽,我真的有些自歎不如,羞愧有加了。”
藍榮山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和柔兒認識,那我就不矯情了。小夥子年少多金,竟然出價十億,我為了表達歉意,也隻好送你一副畫了。”
項禹帝一愣,“畫?”
“是畫,價值一億的畫!”
項禹帝眉毛一挑,似乎想在他的臉上尋出一絲破綻,可是卻做了無用之功。項禹帝思索了片刻,“不要!”
這一個“不要”,倒是把藍家三人全給弄愣了。價值一億的畫啊!這還是保底估計,就算項禹帝不喜歡古董,轉手一賣,也是價值連城,竟然被項禹帝開口拒絕,這讓三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最後還是藍玉率先回過神來,冷眼看了項禹帝一眼,“愛要不要。”
這回項禹帝倒是沒有說“愛要”,反而是瞪大了雙眼,看著藍玉,如同一個受氣的孩子一般,“就是不要!”
“……”
“玉兒,不得無禮。”藍榮山笑了笑,衝著項禹帝說道:“小夥子,這畫或許在你眼裏一文不值,這可一個億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確實……”項禹帝自嘲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暴發戶”來說,一個億是九牛一毛,這從他揮手就是二十個億就能看出。但對於項禹帝來說,一個億可是天價了!
“那為什麼你還是不要呢?”
“不是我的我為什麼要?”項禹帝歉意的笑了笑,掏出一根煙點上。對方是真是假項禹帝還真的不知道,說話要防著點,這樣很累的。“我說了這拍賣本來就是有能者居之,您出二十億,那是您的本事,我沒那個本事,所以我沒得著,我真的不明白,有什麼可道歉的。”
藍榮山莞爾一笑,這個年輕人還真的是與眾不同啊!
見三人都沒有說話,項禹帝便站起身,“如果藍伯父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項禹帝歉意的對三人笑了笑,便要轉身離去。
此時三人的反映各有不同,藍柔俏臉微紅,就連看也不敢看自己一眼,藍玉壓根就是懶得鳥自己,而藍榮山則是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就當項禹帝要離開三人視線的時候,藍榮山才開口問道:“你真的要走?”
項禹帝停住了腳步,回過身來,臉上帶著和藍榮山一樣的那種似有似無的笑意,“我為什麼不走?”
“你舍得這一個億?”
“君子不奪人之美。”
“你不是君子!”
“我也不是小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好像驢唇不對馬嘴的話題。但是兩人似乎說的十分開心一般,沒有一點休止的跡象。
最後還是藍玉聽不下去了,幹咳了兩聲,才算是結束了兩人這種無聊的對話。
項禹帝轉身要走的時候,藍榮山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項禹帝!”
藍榮山臉色一變,卻又隨後恢複了正常,眯起眼睛,似乎想看透項禹帝的內心,但他和項禹帝剛才一樣,最終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