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很美,若是緣淺,我們此後不再牽扯彼此情長。我的斜眼,在你的萬水千山之外。
項禹帝聽從了趙玉雪的指揮,沒有送她。而是把雷放在了明處,如同保鏢一般護在趙玉雪的左右。有雷這樣的人在,別說是暗殺、綁架之類的事情了,就算是有人想搭訕,恐怕都鼓不起勇氣。
趙玉雪離開了,項禹帝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有些空寂無聊。現如今整個被兩個人買的飾品布置的慢慢的房間,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就如同項禹帝的心一樣。
項禹帝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根水性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把出租房的鑰匙摘下,壓在了紙上,隨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萬元錢,放在了桌子上。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好人一生平安!”字體端正,秀麗,不像是男孩子寫的字,反而像是一個寫字成了氣候的女孩兒一樣。
這張紙,這些錢,這把鑰匙,都是留給陳先生的。項禹帝和趙玉雪在這裏住了幾個月,可是陳先生隻收了最開始的那一筆錢,之後就沒有再要過,甚至是連水電費,項禹帝都沒有交過,項禹帝知道,這都是陳先生暗地裏給交完了……並且,陳先生有什麼好吃的,新鮮的,都會帶過來,給項禹帝一些。
雖然都是一些小事,卻讓項禹帝見到了人心的善良。在以前,項禹帝所見到的不是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就是沒完沒了的爭鬥。像是陳先生這樣的,項禹帝見到的不多。尤其是這一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項禹帝心中感受頗多。
隨後,項禹帝把這原本不大的房間都走了一個遍,在每個角落都會駐足一會兒,然後再去下一個……仿佛是要把每一寸的地方,都要牢牢記在心裏一般。
項禹帝在走完每一個角落後,就轉身離開了……離開的有些唐突,也有些決然。項禹帝什麼也沒有帶,隻是空著手離開的……
項禹帝走出小區,長出了一口氣,曾經的日子,又要來臨了!
打了一輛車,二話不說直奔機場。原本項禹帝其實是想和趙玉雪一起去機場的,可是見趙玉雪受不了這種別離的場合,隻好自己先離開了……
……
印度者,唐雲月,月有多名,斯其一稱。良以其土聖賢繼軌,導凡禦物,如月照臨,由是義故,謂之印度。
印度首都,新德裏。是一個宗教韻味十足的地方,古代建築頗多,看起來氣勢恢宏,很有一種古韻的風采。
出國很費勁,但是對於項禹帝來說,自然是輕鬆無比了。
項禹帝漫步在印度的商業中心——剛諾特普萊斯,隨意的觀望著。如同過往的行人一般,一點都不紮眼。
時間一點點流逝,項禹帝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如同一個遊人一般,該吃吃,該玩玩。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可是,就在夜幕降臨的同時,項禹帝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新德裏城外,一片荒山,毫無人煙的跡象。項禹帝站在山頂,負手而立。
項禹帝不知何時,氣勢外放。頓時狂風驟起,項禹帝周圍的樹木一瞬間已經被這氣勢如同電鋸一般,攔腰折斷。
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可是卻沒有一點下雨的跡象。項禹帝站在山頂,一言不發,雙目緊閉,那清秀的麵孔,卻在電閃雷鳴之下,宛如撒旦一般的猙獰。
“你來了……”一個柔和,又有些複雜的女人的聲音在項禹帝的背後響起。
“來了。”聲音有些淡漠,不富含一絲色彩。
“真沒想到,你功力恢複的這麼快……”女人搖頭苦笑,“我記得你們華夏有一句老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對嗎?你說……我算不算這種人?”
項禹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說……是你自殺,還是我殺盡你們婆娑門的人,然後再殺了你?帕特那希丹?拉珠!”
拉珠聽到項禹帝這話,渾身一顫,驚恐的後退兩步,自嘲的笑了笑,“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世界上,知道我極道之名,又見過我的人,少之又少。我真的後悔,當初沒有把你殺掉!”項禹帝的眼神中充滿著血腥的氣息,烏雲下,如同又給他包裹上了已成黑霧,看不清,看不透。
“極道,你真的變了……”拉珠眼神中沒有絲毫驚恐,隻是有些哀怨。
“變了嗎?或許吧!我以自己之名,在華夏的生活不如意,你們又橫插一腳,你說……我能不變嗎?”項禹帝冷笑了兩聲,看著漆黑的天空,說道:“我變了又如何?嗬嗬,你本來可以成為我的朋友,現在卻成為了我腳下的一塊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