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銀在病床上哼哼了三個月終於可以出院,她站在鏡子前換衣服的時候仔細審視著胸腹間的七道猙獰的傷疤,然後想到了什麼的輕笑出聲:“這幾道傷疤還真特別,正好是個北鬥的圖案,早就想紋個,這回正好省去我紋身的錢了。”
坐在一邊的唐莉白了她一眼:“這個‘紋身’怕是你這輩子都洗不掉的了。”
“是啊,不怕水洗還不褪色,哈哈……唔……”白喜銀痛的皺緊了眉頭,笑的太用力反而牽扯到自己正在愈合的傷口。
“你的身體出院,真的不要緊嗎?我看還是再休息一陣子好了,也好讓我們多準備一下,好讓遊戲更有趣一些。”唐莉扶住白喜銀的身體,掀開了襯衣,已經結痂的傷口邊緣出現了血珠,有流淌的趨勢,她拿過紗布熟練的將傷口包紮起來。
“哎,沒辦法啊,我怕大小姐在我不在的日子裏感到寂寞。”白喜銀對著邢翀笑了笑,她從進屋到現在就沒怎麼說過話,她不說話就證明她在思考,她在思考就證明有人要倒黴了。
“小翀啊,別陰著一張臉嘛,給白爺我笑一個,要能看見後朝牙的那種。
邢翀聞言臉色僵了一下,隨即露出了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哎……,你還是別笑了,我還記得你笑的時候嚇哭過我外甥女的光輝曆史。”
那小家夥出奇的闖實,跟誰都有說有笑的,用含糊不清的語言虎的大人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去年過生日的時候帶隻有五歲的她去看舞蛇表演,當人家把蛇放在她小小的手上的時候,她笑的多開心啊。
但當她看見邢翀露出自以為和善的笑容的時候,立刻皺著眉頭嘴一撇,哇的哭開了,那還是白喜銀頭一次看見小外甥女哭的如此撕心裂肺。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邢翀抿了抿嘴唇,朝白喜銀的方向走來。
她立刻警鈴大作,立刻拉過唐莉做擋箭牌,警惕的問:“你想做什麼……”
邢翀把手伸向了衣兜,掏著什麼。
不會是手槍吧?說不準,那家夥太愛記仇了,保不準她什麼時候記你一筆,往死裏整。
掏出來了,是三張機票。
白喜銀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她,衝上去猛親了她一口:“哇哈哈哈……知我者莫過於邢翀啊,飛機票都買好了,哇哈哈……咳咳,嗚嗚嗚…………”
在白喜銀三個聲音的轉換是這樣的,自己大笑,笑到被口水嗆到,又蹦又親的她直接扯裂了傷口,結果還是被醫生再三教育又不放心的千叮嚀,萬囑咐的被擔架抬上了飛機。
早就說了吧,邢翀是個惹不起滴銀啊,誰叫白喜銀剛才踩她痛處來著……唐莉在一邊暗笑著。
當她們抵達了意大利的機場的時候,白喜銀一邊哼哼一邊看著手裏的地址,真是……讓她們好找啊!
甄大小姐,你很寂寞吧?我白喜銀來也!
三人決定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天黑再行動。
當朦朧的月光籠罩大地的時候,三個黑色的影子繞過守衛,偷偷的溜進了甄美麗的私人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