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默和慕容煙兩人都受了重傷,行程再次耽擱下來。不過蕭君默的傷卻不能讓外人知道,對外隻能稱病是舊疾犯了。帶來的護衛損失慘重,加上流螢也就剩下不到十個,如果在遇到這樣一波的攻擊,他們隻怕都沒命或者去東臨。
“主子。”流螢打聽好消息回來,單膝跪在蕭君默麵前,這次護送的任務他實在是失職,心裏不免有幾分愧疚,“您交代的是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蕭君默整個人陷在墊了厚厚狐裘的軟榻裏,隻露出雪一般白皙的麵龐和手指。他一手握拳抵在嘴邊清咳兩聲,道:“說罷。”
流螢垂首:“回主子的話,主子料得不錯,那些人的確不是瑜國的子民,他們進到瑜國的渠道非常的隱秘,如果沒有人暗中接應,絕對辦不到。”
蕭君默捏住茶杯,輕抿了一口,壓住咳嗽的衝動,動了動唇角冷冷的笑起來:“不用查了,本王知道,是蕭雲晟的手筆。他那個誠親王的位置恐怕是坐得太久了,想挪地方。”
“主子,他這次想殺您沒成功,肯定不會就此罷休,我們現在人手不夠,您看該怎麼辦?”
蕭君默放下茶杯重重的合上茶杯蓋,嘴角的笑意不減:“他就是最近閑得很才胡思亂想,找點事給他忙忙,讓他暫時騰不出手來。”
流螢點頭:“請主子示下。”
蕭君默望著窗外飄然而落的楓葉,眸光清寒,幽幽道:“本王記得他去年在京城東郊購置了一出地產,好像用了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去把這件事拿出去散散,順便把他這些年的惡性列出幾條搬得上台麵的,讓那幾個言官到朝堂上鬧上一鬧。另外,把本王和王妃遇刺的內情透露一些給本王的嶽丈大人,他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在外麵死得不明不白。”
“慕容丞相?主子覺得他會站在您這邊?”流螢提出自己的質疑。
蕭君默笑了笑,撚了一枚飽滿的杏仁放進嘴裏:“他那隻老狐狸,最喜歡坐山觀虎鬥,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不會做任何的表態。不過,以他的聰明應該能想到,蕭雲晟那樣的人成不了大器,他就算不支持本王,也不會喝本王作對,畢竟,他也很希望自己的女兒能當上皇後。”
“屬下明白。”
蕭君默頓了頓,轉移了話題:“王妃那邊怎麼樣了?”
“王妃的傷情穩定,已經沒什麼大礙,剛才屋裏伺候的丫鬟說吃了藥剛睡下。”流螢如實回答。現在蕭君默身邊的人手不夠,他一個人要幹幾個人的活,保護主子和王妃就是最重要的任務。
蕭君默點了點頭:“以防萬一,你去踏月山莊的分堂調一些人來,本王不希望這樣的事再出現第二次。”
流螢微微有些驚訝,踏月山莊存儲的力量可以說他家主子最後的一張王牌,現在也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竟然要動用?不過,他畢竟不是流月,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他心裏還是有數的。那天看主子救慕容煙的情景,明顯就與平時不同。
那個女人,對王爺來說,應該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