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趙飛的話,張保嚴肅的神情瞬間溶解了下來,心中也是暖洋洋的。“好……好孩子。是掌櫃的誤會你了。”說著抬起衣袖,擦去了眼角的一絲濁淚。
“掌櫃的您哭了?”看見張保的動作,趙飛忙問道。
“沒有。剛剛眼裏進了沙子。”張保當然不可能承認,他可不會讓一個小本看笑話。
“可是拿來的風呢?”趙飛神情迷茫的問道,不過看他嘴角上還帶著笑意,就知道這小子是裝的。
“你這混小子,又拿掌櫃的打趣!”說著張保瞪了趙飛一眼,隨後便露出欣慰的笑容。“既然你有這份孝心,掌櫃的也不好阻止你,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進去找監工說一聲。要知道我雖然是酒坊的掌櫃,但也不能掌控整個酒坊的,我隻管賣出美酒,而釀酒的事情可不歸我管。畢竟這是張家的產業,而我也隻算是一個外人。”話語間,張保露出了一絲憂愁。
隻知道張保身居高位,又何人理解他的憂愁呢。
“那小子在這兒便恭候掌櫃的您的佳音了。”趙飛嬉笑著超張保行了個禮。
“你就知道我定會成功啊?萬一人家不同意呢?”張保學著趙飛的樣子,與趙飛打趣道。
“我想掌櫃的一定會極力促成此事的。”說著趙飛又是行了個禮。
“哈哈哈。”張保有是三聲大笑。“你這個奸猾的小子。行了在這等著吧。”說完,張保便走了進去。
見張保走了進去,趙飛心中也十分的忐忑。要說他真的有絕對的信心,要是真有那他就不會逼迫掌櫃的了。要知道,這酒坊的監工可是能和張保平起平坐的,肯不肯賣張保的麵子還另說。趙飛在門口左右渡著步子,心情十分之糾結。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而張保還沒出來,趙飛的心情就越發的低落。又過了一會,張保終於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看見那呆著笑意的圓臉,趙飛就知道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剛想朝張保跑過去,就見到張保身後還跟著一個壯實的漢子,隻見那個漢子神情堅毅,濃眉大眼,一臉的絡腮胡子。寬厚的胸膛給人十分沉重的感覺,穿著沒有袖子的短衫,雙臂外露,手臂上布滿了肌肉。應該是學過多年的功夫,才能練就出如此強壯的身軀。
看見眼前的漢子如此打扮,趙飛不由得覺得雙腿發顫,要知道這也算是寒冬臘月,而眼前的漢子居然還穿著短衫,不禁讓趙飛十分的寒顫。
“來張監工,我給你介紹,這便是我說的那個小子。”張保指著趙飛,給旁邊的漢子介紹。然後有扭頭對趙飛說:“來小飛,這就是酒坊的監工張廣。快叫人。”
“張監工好。”趙飛十分有禮貌的超著張廣見禮。
“是你?”張廣詫異的看著趙飛。
“監工認識小子?”見張廣如此詫異,趙飛也絕的奇怪。他貌似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壯漢。“難道是認識以前的小趙飛?不過也沒有印象啊?”趙飛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努力的去想,可最終還是沒有結果。
“我並不認識你,隻是看見過你在院中打拳。我觀你拳法怪異,但卻十分精妙所以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張廣並未隱藏什麼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趙飛點了點頭。“小子瞎練罷了,那裏有監工說的那樣精妙。”
“瞎練?”張廣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隻是趙飛然後說道:“如果瞎練能練成你那樣,那我隻能說你是個練武奇才。想我張廣也習武多年,卻從未見過如此精明的拳法,想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聽完張廣的話,趙飛驚異的打量著眼前的漢子,本以為是一介武夫,沒想到心思還如此細膩。不過想想也是,一介武夫怎麼當上酒坊監工。
“倒是小子唐突了,這套拳的確出自名家隻收,至於是誰小子不敢多說,怕有辱老師名諱。還望監工您不要見怪。”既然被人看出來啦,趙飛便索性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