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董卓吼道,然後猛然拍案說道:“你怎麼就知道陳倉便一定便能守住,如果陳倉失守,你我都難逃幹係。所以我認為現在便速攻王國,以解陳倉被圍之禍。”
“一介武夫,也懂兵法,老夫不欲與你解釋過多。出去!”聞言,皇甫嵩亦是大怒,指著帳外對董卓吼道。
“走就走誰怕誰!”董卓拂袖而去,帶著一臉的煞氣回了自己的營帳。回到了帳中,董卓大發雷霆,見此情此景。帳外的親兵都縮了縮脖子,透過帳內那稀裏嘩啦的聲音,眾人便可以知道,自家主公到底生了多大的氣。
“主公怎麼了?”就在士兵縮著脖子,為此擔驚受怕的時候,一旁傳來了李儒文雅的聲音。
“稟報大人,小的也不知。不過將軍由皇甫將軍處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聽到李儒的聲音,士兵輕輕的舒了口氣。自家將軍雖然脾氣暴躁,但是對李儒卻是異常信任,隻要李儒來了,那多半便能勸下將軍。
李儒點了點頭,然後道:“你下去吧,別讓人來打攪主公,我與將軍說些事情。”
“諾!”士兵領兵,然後很快便跑了出去。
士兵下去之後,李儒一直等到帳內沒有了什麼聲音,才緩步走進了帳中。
帳內,董卓正跪坐在那裏,喘著粗氣。見李儒走了進來,董卓明顯是收斂了一下。李儒乃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心腹,雖然說自己喜怒無常,但是對於這個女婿兼下屬,他還是多少會收斂一些。
“拜見主公!”李儒來到董卓身邊,施禮說道。
“起來吧!”董卓沉吟的說道。
李儒站起身來,開口問道:“主公何故如此?”
“還不是那匹夫皇甫嵩。”提起這事,董卓就叫一個火大。對於皇甫嵩,他可是恨之入骨。三番四次的跟自己作對便不說了,現在更是騎到了自己的頭上,對自己說教。
“皇甫嵩畢竟是三軍統帥,主公還是勿與他爭吵的好。”李儒輕聲說道。
“他算個屁!真正惹惱了老子,老子便縱兵反他娘的。反正現在大漢風雨飄搖,反賊多的是,也不多我這一個。”董卓一臉暴虐的說道。讓他去向皇甫嵩求和,這種事他如何坐的出來。
“主公噤聲!”聽到董卓的言論,李儒頓時便嚇出了一身的冷害,要知道自己可是在軍營之中。而且還是在皇甫嵩的大軍之中。雖然周圍都是董卓的親衛部隊,但是卻免不了人多口雜。萬一這話傳到了皇甫嵩的耳中,想必皇甫嵩比會就此攻擊董卓。
話一說話,董卓也是驚了一身的冷汗。雖然自己的這句話是氣話,但是如果真傳到了皇甫嵩的耳中。以他對自己的印象來看,皇甫定然會以此為契機,討伐自己。雖然自己不懼皇甫嵩,但是真要是落得個反賊的名聲,那可就大大的不善了。
沉吟了一下,董卓神情之中略帶一點緊張的朝著李儒問道:“帳外可有他人?”
李儒搖了搖頭道:“進賬之前,我已命人撤了下去,而且命人嚴防死守,應該沒有人。”
董卓輕輕的舒了口氣,然後讚賞的看了李儒一眼。同時也暗自佩服,自己當年的舉動是多麼的正確,以至於收了李儒這樣的大才。每當自己做了錯事,都會有李儒為其善後。就好比當年討伐黃巾軍,自己屢戰屢敗,如果不是李儒提議該了奏章。自己早便做了刀下的亡魂。
“主公不至如此!”李儒開口說道:“今漢室已經風雨飄搖,亂世之兆已顯。尤其刺史改置州牧,使得州牧可掌一方行政大權。這州牧之位,宛如一方諸侯,獨攬行政大權,哪怕朝廷也難幹涉。隻要主公此戰立功,求的一州牧職位,那便可養精蓄銳以謀大事。”
李儒的話,正好說到了董卓的心中。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此時的大漢已經有人重病垂危的老人,而且還是帶著一大隊寶貝的老人。何人都想在老人病死之前,得到更多的寶貝,但是如何能得到,當然是靠手底下的兵權。
亂世什麼最重要,不用問便知道是兵權,隻有手頭有兵權,自己才能夠在亂世之中活的更加的瀟灑。當然,僅僅隻有兵權也不夠,自己還需要底盤來養活自己的士兵,還需要底盤來充足自己的兵權,這是一個生生相惜,亙古不變的真理。
可是如何才能有底盤,落草為寇直接與老人強寶貝那絕對是無異於找死。老人雖然是病入膏肓,可是他依舊龐大無比,不是自己能撼動的。做好的證明便是黃巾起義的失敗。
黃巾起義波及了全國七州二十八郡,他們攻城略地,席卷了大半個大漢。可是最終的結果是怎樣的?老人不過握了握拳頭,然後狠狠的打了幾拳,那囂張無比的黃巾軍便被老人打殘了大半,剩下的不是落草為寇便是成了土匪,難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