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外,楊奉率領著一萬袁軍將士正朝著趙飛的投石車營地飛馳而去。楊奉一馬當先,騎馬走在最前方,而他身後,這是袁軍一萬將士。
看著越來越近的曹軍營寨,楊奉的心裏是一點的底氣都沒有。如果此戰不是袁術非逼著自己來的話,自己說什麼也不會來此毛線。曹軍的赫赫威名,怕是天底下沒有誰會不知道。他的營寨就是那麼輕易襲擊的。
而且縱然是偷襲,也要趁著夜色。如今這算怎麼回事,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朝著曹軍營地急馳而去,難道曹軍軍營之中的都是傻子,都看不到自己這一萬大軍啊。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又何須如此多此一舉。單靠自己這一萬大軍,便可以將曹軍殺個落花流水。至於之前敗的如此慘淡麼。楊奉心裏不忿的想著,他越是這樣想,他心裏的底氣便越小。
不過此事著實不能怪袁術如此。這百十台投石車,就好比一柄利劍高懸與脖頸之上。隻要它輕輕的向下滑動那麼一寸的距離,那袁術的性命,便就此終結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誰又會忍得住到半夜再去襲營。而且曹軍一定意識到這些攻城器械的重要性,曹軍定當會防護的十分嚴密,縱然是夜襲,怕是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還不如此時冒一下險,看看能不能打掉曹軍的攻城器械。
不過袁術的想法自然不能實現,畢竟趙飛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便是以投石車為誘餌,誘惑袁術出城跟自己爭鬥。雖然曹軍並不畏懼攻城戰,但是哪裏比得上在曠野上異地代勞來的舒服自在。
看著越來越近的袁軍將士,趙飛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此戰自己一定要一擊得勝,吃掉袁軍這一萬將士。能夠被袁術排出來攻擊的,絕對是袁軍的精銳,不然很難擔此重任。所以吃掉這一萬人,對袁軍的打擊絕對很大。
對於此戰的結果,趙飛絲毫不妨在心裏。投石車的營地之中,趙飛安排了一千五百狼群鎮守,而側翼,趙飛則是讓白馬義從與虎豹騎兩支精銳騎兵側翼。隻要袁軍進入趙飛為他盡心編製的口袋之中,他們便插翅難飛了。
無論是狼群白馬義從還是虎豹騎都不是十分適合攻城戰,後兩者乃騎兵,而前者則是趙飛經受不起損失。狼群將士皆是百戰精英,每一個都是十足的寶貝疙瘩,損失一個都讓趙飛心疼不已。
平原戰場之上,曹軍的狼群將士可以以一敵百。一千人麵對數萬大軍可以麵不改色。而攻城戰可不能做到如此,管你有多厲害,一塊石頭照樣能夠要你性命,所以飛到萬不得已的是,趙飛是絕對不會讓狼群去參加攻城戰鬥的。
曹軍投石車所在的營寨之中,畫風正滿臉興奮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袁軍將士。想到用不了多久,自己便可以放開手大戰一場,畫風便露出了一個十分嗜血的笑容。
而他身邊的曾沛看了看畫風,無奈的搖了搖頭。畫風就是一個十足的好戰份子,他就好似一個天生的戰鬥狂。別人遇到戰爭有可能避之而不及,而他要是看到戰爭之後便非要上去摻合一下才過癮。
不過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統領,狼群才能創下那赫赫的威名。回想當年大人組建狼群時候說的話,曾沛忽的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笑到也可以理解,凡勇你什麼時候也跟我一般的嗜血了?”畫風忽然開口說道。很顯然,曾沛那輕微的一笑,並沒有逃過曾畫風的眼神。
“我隻是在笑你!”曾沛看了看畫風,然後冷聲說道。
畫風滿臉的疑惑,然後開口問道:“我有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做了什麼事情?”
“我隻是在笑你,打了這麼久的仗,骨子裏卻依舊這麼著急。這波袁軍不下萬人,早晚是給你殺的,你著個什麼急啊!”曾沛笑了笑,十分平靜的跟自己的老夥計說道。
聽到曾沛的話,畫風腦袋微微揚起,然後開口說道:“如何能夠不著急,無論是子龍的白馬義從,還是子和的虎豹騎,那都是殺敵的好手,如果我不著急,這一萬人能給自己留點湯就不錯了。”
聞言,曾沛到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畫風的話一點都不差,此戰如何還真不好說。無論白馬義從還是虎豹騎,都是不遜色與狼群的精銳,跟這兩支隊伍對弈,曾沛心中也沒有底。
“而且我與子龍、子和打了個賭,如果那支隊伍殺敵最多,其餘倆人便要請最多的那人吃酒,而且要連吃一個月。我看不想做那冤大頭,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多舒服!”畫風嘿嘿一笑,然後麵色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