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趙飛剛剛一直都處於溫存之中,但是他顯然還是聽到了青年與周猛的對話。
倆人的對話讓趙飛覺得異常的錯愕,這怎麼可能,不經意間,自己便出現了一個兒子,而且還是一個年齡都這麼大的兒子,這讓趙飛覺得甚是驚愕,驚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麗兒顯然感受到趙飛的驚愕之情,她擦了擦臉頰之上的淚水,隨後略帶著一絲欣喜的語氣說道:“兄長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便是你的兒子,趙思!”
“趙思!”趙飛喃喃的叫了一下這個略顯有些秀氣的名字,不過透過這個名字,趙飛可以知道麗兒必是十分思念自己。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給自己的兒子取這麼一個顯得十分秀氣的名字。
此時,趙飛心中感慨萬千,他感覺自己真的辜負了這對母子。當年一聲不響的便離開了,而待自己功成名就之後,也沒用想著接她們去許昌與自己團聚。想到這裏,趙飛頓時覺得羞愧不已。
不過唯一讓趙飛感到欣慰的是,麗兒跟著周猛顯然並未受到什麼苦。看她的著裝與趙思的著裝便能看出來,周猛對倆人真心的不錯。
“好了,人我從今以後我可就交給你拉,莫要辜負了麗兒。”看著團圓的一家三口,周猛很是欣慰的說道。自從趙飛離開,周猛可從未再見到麗兒露出過如此欣慰的笑容。
趙飛肯定的點了點頭,自己已經辜負了倆人這麼久,那他絕對不會在辜負倆人。縱然這突如其來的兒子讓自己感到意外,但是趙飛絕對不會逃避自己應盡的義務。
稍微想了一下,趙飛柔聲對麗兒說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我與兄長還有事情要商議。”
麗兒顯得很知書達禮,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了下去。既然不願讓自己聽,那定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麗兒離開了,但是趙思顯然並未選擇離開。麵對自己的這個兒子,趙飛真心不知道用什麼心態去對他。無奈,趙飛隻得向周猛進行求助。
周猛看了看趙飛,又看了看神情堅定的趙思,最終開口說道:“他也不是一個小孩子了,讓他聽一聽也無妨。”
趙飛最終點了點頭,既然周猛都這麼說了,那告訴趙思顯然也沒用什麼問題。況且,以今時今日自己的地位,滅他一個張氏家族顯然沒有任何的危險。縱然趙思參與此事,那又如何。
“不怕告訴兄長,我曾派人查找有關張氏的消息,但是卻什麼都沒有查到,這是為何?”趙飛很是疑惑的說道。張氏畢竟是真定城內的第一大士族,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周猛微微歎了一口氣,隨後開口說道:“你不知道,自從趙家村慘案發生之後,張氏不明原因的撤出了真定城。張氏收歸全部力量返回真定城外的張家堡,這十多年都沒見過張氏有人再度出現在真定城之中。”
聽完了周猛的話,趙飛陷入了沉思之中。很顯然,張氏的舉動確實讓人感到十分的疑惑。莫非,張氏是因為心裏有愧,所以才撤出了真定城。這顯然不可能,士族都是以自身利益為主的。當年為了利益,張氏可是斬殺了趙家村全部的村民。他們如此的喪心病狂,怎麼可能會羞愧到放棄真定城這麼如此巨大的利益呢。
“兄長可知道張氏退出真定城的原因?”趙飛沉聲問道。趙飛皺著眉頭,顯然他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張氏的這種舉動透著奇怪,這讓趙飛根本搞不清楚,張氏之所以會這樣是為了什麼。
周猛微微的搖了搖頭,“張氏撤出真定城讓我等十分疑惑,但是我感覺,張氏之所以撤出真定城是與真定太守韓昊有著莫大的關係。”
趙飛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他顯然不知道周猛為何會突然說。凝視著周猛,希望周猛給自己解惑。
“事情是這樣的。”周猛一邊沉思一邊開口說道:“曾有傳聞,太守之子非常喜歡張忠的女兒,而太守自然也希望兩家結成親家。但是問題是,張忠好似並不看好這門婚事,所以並未大營太守。”
“正是因為如此,張氏得罪了太守,所以才不得已搬出了真定城,躲在張家堡避難。”
聽周猛說完,趙飛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周猛說的這件事情雖然看似跟趙家村的慘案無關,但是這件事情發生的顯然太巧了把。
“二弟,你在想什麼?”看到趙飛陷入沉思之中,周猛忽然開口問道。
“沒什麼。”趙飛搖了搖頭。“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去那張忠問清楚便是了。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酒肆夥計了,一個張氏,我還真沒將其放在眼裏。”趙飛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霸氣,這讓趙思很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