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象一個孩子,喝水也不會喝,喝成這樣。”李世安看著如煙有些慌張有些擔心的樣子,心生感動。如煙還是當年的如煙呀,一點也沒有改變,現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如煙依舊是這樣的疼愛著自己。隻是她不說,心中卻早有這樣的通契了。李世安細心地看著,與如煙在現實中離得這樣近,唇就要碰著她的發了,李世安仔細地看如煙的發,如煙的麵,如煙的眼睛。心裏有點犯酸,是啊,如煙呀,你是那個在草屋裏的如煙,那個對我關心體貼入微的如煙,那個為了愛而離開家的如煙,為了愛可以拔劍自吻的如煙。她雖然說了這些刻薄的話,但其實她是多麼在意我,她不敢輕易地把愛示人。隻是她不知道,我與她曾經是一對生死相依的戀人,但是她的內心裏是感知到了我與她的那種情緣,李世安已經感動的按捺不住淚水的沁出了。如煙不經意抬頭,看到李世安深情地看著自己,麵一紅,把毛巾甩給了李世安。
“自己擦吧。”
“我不用這個,我有這個。”
李世安從口袋裏掏出如煙包紮傷口時的手帕,已經被他洗去血漬了,平整地疊好。如煙看到李世安手裏拿著的白色手帕,一眼便認出來是自己的,如煙還是喜歡白色的手帕,性格這東西也被遺傳到今生。
“這不是我的嗎?你是怎麼偷去的?你還有偷的本領,快還我。”
如煙伸手便要搶,李世安把手帕舉過頭頂。如煙也舉著手,可是她的個頭沒有李世安高,即便高高地舉著手,可還是夠不著,如煙蹦起來,卻還是碰不到李世安手裏的手帕。千年前的一幕再次複原如初。李世安的眼前已經模糊,心在顫抖。如煙呀,你可知道千年之前,在我的草屋裏,你也是這樣來搶你的手帕。
“你這人,奪了人家的東西,還象有理一樣,你想要就拿去吧。一個大男人怎麼對女人的手帕這樣著迷,你不會是變態吧?哼。”
李世安見如煙不再搶了,放下手,欲用手帕擦嘴角的水,可是又不舍得。李世安把手帕放在眼前看了又看,人都木呆了,淚水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個沒完。
如煙說:“看你,還哭鼻子,越看越不象是一個男人的做派。”
不過嘴裏這麼說,其實內心卻是另一種想法。你是一個癡情的男子,你的心裏真的這樣的在意這方手帕,在意我如煙嗎?還是你故意的挑逗我,虛意地惹我悲傷許久的心呢?世安呀,你可要想好了,如果我如煙決心把感情給了你,就再也收不回來,並且不顧一切,如同一隻飛蛾撲向火裏而不顧及到死的可怕。一旦你暴露了你的真實的內心,隻是故意而不是認真,隻是遊戲而不用心,那我如煙將會怎樣?你會讓我的心沉在黑夜裏啜泣,你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