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開車,去早點攤買早點,今天他要與如煙和媽媽一起吃一頓早飯。李世安想,如果清荷回來,就沒有這樣的方便時間了。先利用這一個月的時間盡自己的一分心力,讓如煙她們過幾天好日子,以後再從長打算。現在什麼也不想,就按照自己的心思過得輕鬆一點,為什麼非要把日後的負擔現在來扛著玩呢?
李世安走上如煙家的天台,這個過程就如同是回到自己的家一樣的親切自然。什麼樣的名利與富貴都比不上回家的感覺讓人覺得舒服,家再過破舊也是自己的安樂窩。
“媽,我來了,吃早餐了嗎?”
如煙的媽媽正坐在床上,用一把木梳子梳理自己的頭發,如煙的媽媽好久都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是世安嗎?還要你這樣記掛,真是過意不去,你有事忙你的,有空的時候再來吧。你們年輕人的事多,工作壓力也大。別總顧著我這個老婆子,耽誤了你們的正事。”
“媽,你別總是說自己是老婆子,你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老,象一個貴婦人一樣的有魅力。”
“世安你真會說笑,真是老了,我現在看不見自己是什麼模樣,但我想,樣子一定很難看的,嗬嗬。”
“沒有了,媽,真的,您氣質高雅,魅力四射。媽,我買了早點,如煙呢?一起吃吧。”
“我聞著了,有油條吧?哦,還有豆漿,好香,其實我以前家裏都不吃這些東西,可是現在日子不同了,這大概就叫饑不擇食吧。哦,如煙早上要去工作,就是送早點,她騎著車要跑半個城呢。”
“哦,我把這個忘了,對,媽媽,你先吃著,我去看看如煙。”
“世安,你就不用管如煙了,她每天都是這樣的。你就在這裏陪媽坐一會兒。”
“媽,趁我這些天有點兒空,能幫她一下就幫她一下,我扶您起來,幫您把吃的東西放在您的手邊,您慢慢摸索著吃吧。”
李世安把如煙的母親扶到桌前,再把買來的早點一一交待清楚,說了一聲“媽,我走了。”就跑出門去,李世安心象要飛了一樣的快樂,仿佛回到了那無知無憂的童年。觸摸到愛情的邊沿便會產生這樣自我放飛的感覺。愛情如同是一支亂躥的火焰,可以把內心的積慮全部的焚盡,還心靈自由舒展的空間。
如煙的母親微笑著點點頭。李世安如此的細心周到,不但是對自己,對如煙也是這樣,如果說他真的是看上了如煙,那麼不但是如煙的福,也是這個家的福,家裏終於有了一個男人,就如同是找著了依靠,這個家也就有希望了。這頓早餐,如煙的母親吃得很幸福,很愉快。她現在已經知道笑,知道開心。
李世安出去一會兒,又跑了進來。
“媽,看我這記憶,如煙在哪裏上班呀?我還沒有問就急著去找,這麼大的城市,到哪裏能找到呢?”
“是呢,我也忘記告訴你了,你在我床頭櫃上看,那上麵有如煙放下的一張那餐廳的名片吧?如煙放在那裏,一旦我這裏有什麼事,就可以請人撥電話通知她的。”
李世安找到那張名片,抄下地址。
“媽,名片我還擱在原處,地址我知道了,我走了,媽,你多吃一點兒。一會兒我與如煙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