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鵝並沒有出去很久,可能隻有3分鍾,或者更短。她很快走回教室,迅速站回凳子上開始抄寫習題。牧塔塔知道她回來了,因為教室裏再次開始了一陣吵鬧。卻沒有抬起頭來。
所以她沒有看見站在窗外慢慢走過的男生,掛著似乎是開心的微笑注視著自己。當牧塔塔抬起頭來的時候,她隻是看著那個叫做駱天鵝的女生,目不轉睛。任由越來越放肆的吵鬧愈演愈烈。她看著駱天鵝在凳子上寫得越來越慢的粉筆字,有些不安的不斷寫錯字,不斷擦掉重寫。
然後,隻是淡淡說:“倪儷、詹達、方歐文。如果還有人要繼續鬧的話,我會繼續寫的。”
立刻安靜下來。駱天鵝回過頭來,微笑看了看牧塔塔,再繼續手上的工作。牧塔塔注視那個微笑,然後,自己也低下頭莫名其妙地笑起來。
一節課之後,本來準備解放的駱天鵝卻被叫到了辦公室。剩下的曆史課卻一直沒有回來。牧塔塔也沒有機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失落,也有些煎熬。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煎熬,而且很焦躁。不斷在筆記本上胡亂畫些什麼。
卻意外的接到旁邊傳過來的一張小紙條,說是給她的。牧塔塔轉頭看向傳紙條過來的人。是一個男生,很喜歡駱天鵝,從初中一年級到現在三年級都堅持不懈。可是駱天鵝卻不喜歡他。不是因為他長得不好看,嚴格說起來他其實還蠻帥的,至少在這個班級裏,成為了班草。當然,也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麼。
駱天鵝隻是說:“我喜歡的男生必須有著幹淨的臉,更重要的是要有幹淨的頭發!”
於是,牧塔塔知道那個男生如果不將自己那一頭奇奇怪怪的蓬蓬頭整理掉。駱天鵝永遠也不會喜歡他的。這個叫做雷濤的男生看見牧塔塔轉過頭來笑得很惡趣味。於是,牧塔塔根本就沒有看那張紙條就扔在了書桌裏。
其實,牧塔塔知道那張紙條上會寫什麼。她一直都知道。
放學的時候,駱天鵝是哭著回來的。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而牧塔塔當時正坐在課桌上等著她回來一起去吃飯。
聽見還沒走的男同學大聲的說:“喲,搭上校草還哭呢!”
立刻轉過身,看見駱天鵝滿臉的眼淚,一臉可憐的委屈表情。
她立刻走上去用一隻手抱住駱天鵝的肩膀,一隻手指著說話的那個人說:“還沒吃飯,你就開始滿嘴的髒東西!”
那個男同學立刻走過來,像是想打人的樣子。這個時候,響起一句“喂,小朋友,打架可不好哦!”
居然是代笙。他抱著籃球斜倚在門口,滿臉的輕佻。那個男生於是很悻悻的走了。代笙這才發現駱天鵝低著臉在小聲的啜泣,收起了笑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會是我讓簡霽傳的話惹得吧…”
駱天鵝漸漸止住了哭泣,搖了搖頭。
代笙便說:“那就好。小天鵝別哭了。這樣吧,哥哥請你們吃東西。”
駱天鵝拿著紙巾擦掉了眼淚,牽著牧塔塔的手,小聲跟她說:“有人打我小報告。說簡霽學長來找過我。班主任讓我寫檢查了。然後就一直在訓我。”
牧塔塔安慰地拍拍駱天鵝的背,然後說:“走,咱們讓這個雙球小子大出血!讓他用食物彌補你受傷的心!”
從教室走到校門口的路上,代笙一邊逗著身邊的駱天鵝一邊拍著手邊的籃球。其實他原本是走在牧塔塔身邊的,但是牧塔塔卻不著痕跡的換到另一邊,讓駱天鵝走在了中間。代笙似乎也沒有注意這件小事,依然不停說不停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