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來陪你。”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煙火,隻不過是綻放在心頭的煙火。牧塔塔覺得耳根都要紅起來。

“我也留下來陪你!”代笙這句話如同澆頭冷水,立刻把所有興奮都衝散。

駱天鵝放下東西,坐在牧塔塔旁邊說:“塔塔,你還是再呆幾天。我請假陪你好不好?”牧塔塔立刻搖頭:“不行,你不能請假。你爸那麼凶。”

“反正你不能出院!”代笙氣急敗壞,“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在醫院。你的臉白得跟紙一樣,一點血色都沒有!”

牧塔塔沒有再頂嘴,事實上,隻是剛剛稍微動了幾下,她就感覺腦袋又開始暈眩。一直默不作聲的曆年突然插嘴:“輪流請一天假,一人陪一天。”

“誒!這個辦法好!”代笙立即附和。

簡霽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牧塔塔:“就這樣吧?塔塔,你的氣色真的很不好。我們很擔心!”

牧塔塔看著他關心的眼神,想要拒絕的話被吞了下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然後,幾個人立刻都異口同聲地說:“快上床躺下!”牧塔塔覺得,自己真的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病人。看著麵前每個人關心的臉,心底裏是滿滿的溫暖。

簡霽走出病房時,就聽見醫生嚴肅地說:“不行!病人現在身體狀況很不好,不能出院!”

牧塔塔的母親一臉無奈,正要再說些什麼。簡霽接過話頭:“她現在不出院了。謝謝你,醫生。”

牧塔塔的母親驚訝的轉過頭,看到那個穩重男生點頭後,就走進了病房裏。簡霽確定病房裏沒人注意自己後,又對醫生說:“醫生,請給牧塔塔用最好的藥,飯菜也要最好的。病房不要住其他人。而且,保證她房間的燈不會熄掉。”

醫生皺了皺眉,看了看這個男生,打算說些什麼。簡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這一切的費用,我現在就跟你去付清。如果以後還有其他地費用,那麼也請你隻告訴我,不要跟其他人講。”醫生便領著簡霽去向收費處。

“真是謝謝你們了。”牧塔塔的媽媽感激地對著一眾少男少女說道,“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幸虧有你們幫忙。”

牧塔塔覺得有些丟人,低著腦袋不吭聲,心裏轉著七彎八拐的念頭:他會不會覺得我是麻煩的女生,總是給大家添亂?

代笙咧開一個笑容的說:“牧阿姨,你別這麼客氣。”

“已經麻煩你們這麼多了,就不說那些客套話了。”牧塔塔的媽媽對代笙笑了笑,又轉頭對著牧塔塔說,“我還要去趟警察局。塔塔,你有什麼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駱天鵝拉著牧塔塔的手,微笑著說:“牧阿姨,沒事的。還有我們呢。你放心吧。”

代笙看著牧塔塔母親的身影漸漸離去,轉頭又看了看牧塔塔說:“木塔,作為牧阿姨的女兒,你怎麼就不慚愧呢?”牧塔塔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他。

代笙靈機一動說 :“我知道了。你肯定像你爸爸!”牧塔塔麵無表情地說:“我不像他!”

代笙擠眉弄眼地說:“你肯定像……”

“代笙學長!你能不能幫我去買瓶水?”駱天鵝一邊插嘴一邊使勁眨眼。代笙才明白過來,自知觸了黴頭,借機躲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牧塔塔又掛起漠然的表情。站在窗口的曆年同樣是一層不變的冰山。駱天鵝看看這兩人,簡直覺得自己很多餘。明明讓他們兩人呆在一起就夠了,自己在這渾身都難受。病房裏安靜得仿佛放出丁點聲音都會有罪惡感。窗子邊一直沉默地男生突然開口:“牧塔塔,為什麼你父親都沒來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