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簡霽拿開了捏曆年肩膀的手,“這不像你,這麼沉不住氣。”

曆年扯了扯唇角,還是沒說的出話來,停下了腳步。

簡霽也止了步子:“還不確定,這件事情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你又何必嚇她?”

“她脫不了幹係!”曆年眉頭很緊,眼神很利。

“我也懷疑。但是,我們沒有證據,”簡霽看著醫務室門口,“再說,我很奇怪,這個小女生能有這麼厲害嗎?”

曆年聞言,看著他,挑了挑眉:“什麼意思?”

“詹旃這個女生成績很優異,也從來沒有不良記錄,還拿過獎學金。最重要的是,為難天鵝的可是高中部的刺頭!”

“她一個初三的小女孩怎麼可能跟高中部的刺頭有關係?還能讓她們願意為這件事被處分?”

簡霽說得頭頭是道,讓人無法不信服。

曆年思考了片刻,還是說:“這一切很巧!”

“我知道,”簡霽點著頭,“所以,我也很懷疑她。不過,她現在不光是天鵝和代笙,就連塔塔都會很在意她了。”

簡霽又接著勸著,“不管她有沒有參與其中,我們也隻能先放任她。否則以現在的情況,塔塔是肯定很維護她的。”

曆年當然知道這些,所以他也隻能口頭警告詹旃,不能有所行動。

塔塔的脾氣……

因為駱天鵝是她的好朋友,而且是她認定的要守護的人,所以,牧塔塔可以毫不猶豫地為她擋磚頭。

而這個詹旃,不光是為了塔塔摔下樓梯,還做了塔塔曾經做得事情:保護駱天鵝。

無論怎麼想,都知道對於牧塔塔來說,那個叫做詹旃的女生對於她來說會變成什麼樣的存在。

而且,那天在廢棄倉庫。曆年可是親耳聽到了,塔塔要為了“她們”而教訓高中部的女生們。

這個“她們”很顯而易見地包括了詹旃啊!

就算是現在塔塔已經忘記了廢棄倉庫詹旃幫駱天鵝挨打的事,但是,那個為了拉她而摔下樓梯也已經是可以收買牧塔塔那顆要求少少的心了。

如果,這個詹旃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話,那麼,那三個人毫不設防地信任著她的話……

想到這裏,曆年一向冷靜理智的大腦也禁不住覺得像是淤泥難清般,堵塞得頭痛!

簡霽看曆年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都要擰成一股麻繩了,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們進去吧!”

這才發現他舒展了眉頭往醫務室走去。一邊還撂下了一句話:“駱天鵝不對勁。”

簡霽當然知道,看著他也消失在門口。自己也朝著裏麵走去。

心裏卻思考起自己的惱火事情來:天鵝似乎是起疑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有心人士的提醒,還是自己哪裏露了馬腳?

在房間內大哭了一場的牧塔塔好容易收拾好了情緒,將眼淚擦幹。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了。

一邊害怕自己哭過被人發現,一邊低著腦袋考慮著一旦被發現要怎麼回答。

“塔塔,你不舒服嗎?”駱天鵝一進門就坐在床邊上,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了,直以為她哪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