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塔塔來不及驚訝,就已經醉倒在他眼眸裏飄揚而來的如斯溫柔裏,在他仿若罌粟的致命誘惑的嗓音裏。
無法思考,隻剩下一個聲音在腦海裏回應:什麼都好,隻要他的笑會一直那麼好看。不想讓悲傷沁入他的眉梢、眼角、唇畔。
不由自主就點了點頭。她的聲音帶著迷茫,和並不自知的堅定:“好……我都答應你……”
曆年不易察覺的笑意就漫上了飛舞愉悅的,如玉般的臉上,仿佛像是約定般:“不能反悔!”
牧塔塔就如同被吸走了魂魄的傀儡娃娃,閉上眼睛虔誠地點頭,再睜開來,應道:“不反悔!”
駱天鵝和詹旃都是目瞪口呆,這、這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塔塔竟然答應了成為曆年學長的女朋友!
天呐!這要世界末日了嗎?
牧塔塔竟然真的要、要戀愛了?!
兩個女生眼睜睜看牧塔塔一臉通紅,不勝嬌羞地被曆年抱著放回了副駕駛座,均是大腦當了機,遲遲無法作出反應。
良久,當車子再次啟動的時候,詹旃率先回過神,碰了碰駱天鵝,小聲說:“天鵝,你……你聽見了麼?”
被她碰了一下,此刻才反應過來的駱天鵝,不停地用力點著頭,然後兩個人大驚失色地對望著。
駱天鵝可比詹旃要難以接受多了,她跟牧塔塔形影不離了三年。從來都是口口聲聲“絕不戀愛”的牧塔塔。居然、居然……居然在曆年的三言兩語之下破了戒,這麼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了?!
詹旃小心翼翼地在駱天鵝耳朵邊上說悄悄話:“我們不是在做夢吧?”
駱天鵝想了想,就拉過詹旃的手,去撓她手掌心。詹旃一時沒有防備癢得笑了起來,又趕緊捂住嘴巴去瞄前排的人,深怕被發現了,一邊埋怨道:“天鵝,你幹什麼?”
“這證明了,我們不是在做夢!”駱天鵝鄭重其事,卻又是一臉震驚。然後,她小聲地衝著前麵試探著叫了一聲,“塔塔?”
聽到牧塔塔聲如蚊蠅地應了一句:“嗯……天鵝。”
駱天鵝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剛剛,是不是,答應了曆年學長什麼?”一邊膽怯地瞄瞄駕駛位上的動靜。
其實她不知道,她的問話簡直是正中曆年的下懷。男生現在正在擔心要是牧塔塔等會兒就不認了的話,該如何是好?那時,有曆年跟簡霽在的話,就算他們不加以阻撓,讓牧塔塔隻是點頭承認都會簡直比登天還難上幾倍!
這下子駱天鵝幫自己問了,真是再好不過。也能弄清牧塔塔到底是不是迷迷糊糊之下答應了,事後會推之不認。
男生一邊思量著,一邊就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牧塔塔,看她緋紅著臉頰,也在偷偷瞟自己。
牧塔塔遲遲沒有回答,倒不是不願意回答。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一幕可是當著詹旃和天鵝發生的,她羞都快要羞死了。這會兒自己怎麼重複得出來?
但是,剛剛她答應的時候,倒真的不是隨口一說。是認認真真地答應了曆年。
雖然她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喜歡,可是卻舍不得看見曆年一臉難過的樣子,會覺得不忍,會覺得想哭,會覺得心疼。
那些裏所描述的全部都出現在了自己身上。她想,自己也許是喜歡他的吧?至少,被他抱著的時候,自己是喜歡那一種感覺的。
當她點頭說好時,其實除了一點點的不安,和一點點的羞,剩下的,都是密密麻麻遍布在心髒洋溢著的甜,整個身體裏滿溢著如蜜般的軟膩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