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年轉過身,直視背後的睿天,眸光如利箭,“你若敢,我曆家也是懂得趕盡殺絕!”
“嗬嗬……”睿天撫摩著自己手上泛著幽深暗沉的槍支,卻笑得清淡,“終於要跟我撕破臉了麼……”
“不過,牧塔塔的母親——好像是叫牧芝蘭吧?對,是牧阿姨。長年在外奔波,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幾率會出點意外呢?”
“嗯哼,三位公子怎麼看?”睿天老神在在,輕言細語地說出了石破驚天的話,“出意外的話,可也不幹我睿天的事。”
“那我也無法保證,”曆年鋒芒畢露,推開了門把手,指著門外的女生,冷漠如冰:“這個女生,會有什麼樣的意外發生?”
門外的站在一個滿臉驚懼的女生,太陽穴的位置上架著一把小巧地銀色手槍,背後舉槍的是一個精幹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似得人物。
“哥哥!”那個耳朵上戴著各種圈圈環環,頭發剃得奇短,堪比男生的女生——竟然是倪麗!
她一看見睿天便嚎啕大哭:“救我!快救我!哥哥!哇……嗚嗚……”
曆年示意黑西裝攜著女生進來,對簡霽和代笙說:“你們去看塔塔。”
簡霽看了看局勢,低聲說了一句:“你小心點。”便帶著代笙先行離去。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怕是不能善了了。他們也該去做些防範措施了。
曆年點點頭,然後在男生們出去後,鎖上了門。
一直勝券在握的睿天露出慎重的樣子,站了起來。目光深沉地盯著曆年道:“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妹妹?”
睿天從來把這個妹妹當作手心裏的寶,就怕與人結怨會牽連到她。所以,極少與她相見,甚至將自己的姓氏都去掉了,改成了如今的名字。竟然會被曆年找到!
“你會查,我也會查,”挑了挑眉梢,曆年淡淡笑了,“就算再怎麼藏,隻要見過麵,也是有蛛絲馬跡的。況且,她闖的禍總有人掃尾。”
略一思索,睿天便明白過來,倪麗在各處都生事眾多,尤其是某一次推人溺水,他不得已派了心腹前來。看來也就是那一次,露了馬腳。嗬,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
心下了然的睿天穩穩了神,便又坐下去了,剛剛一時關心所累。這會兒,他也明白過來,自己隻敢攜帶槍支保安全,那曆年恐怕也不是不敢在學校內生事的。所以,他有恃無恐。
“曆公子果然好手段,”睿天將槍托在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拍著,“一直讓簡霽拖時間,為了怕就是現在這一刻吧?”
曆年也不說話,抬步走到了他對麵,也以同樣清閑的姿態坐下。整個人顯得很是怡然自得,看著睿天,向背後的黑西裝揮了揮手。
原本就一直呼天搶地地倪麗這一看,嚇得臉都白了:她哥哥隻要做這個動作,那就是……所以,她立刻更加激烈地大哭大喊:“哥哥,救我!我不想死!哥哥……你別,別殺我……”
黑西裝果然對倪麗有所動作,將女生整個人往旁邊拉了拉,冷酷的臉上都沒有半分遲疑,手掌間握著的那隻小巧的手槍在她太陽穴的位置狠狠地抵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