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混混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這個握著半碎酒瓶女孩迷茫而無措的神色。不過,他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更需要加上火候。於是,他又繼續說道。
“我們非但沒有傷害你,反而是你打傷了我!就算你不自殺,等警察來了也是抓你不是抓我們!”他指著自己頭上的大包,條理分明。
“你知道在這裏這麼久,可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著急害怕嗎?”
“撇開這裏這裏人煙稀少不談。可,就算有人經過看到了,我也可以說是因為你要自殺,我們在這裏是在阻止你,為了救你!”他的說法似乎完美無缺。
“可、可……”牧塔塔六神無主地四處巡視,想要找到一個反駁的他的理由,卻連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在茫然的目光下,有個被捂著嘴流淚的女孩子映入了眼簾。
她抓住了自己的機會,指著駱天鵝大聲地道:“你們抓了天鵝!你們抓了她!!”
順著她不斷抖動的手臂指向的方位,領頭混混看到了一臉濕意的駱天鵝。一拍手道:“對,你說得對。”
接著,就對著架住駱天鵝的手下說:“把她放開。”
“可……”小混混們卻遲疑地不肯鬆手。
“放開她!不要讓我重複第三次!”領頭混混頗為不耐地提高了音量道。
駱天鵝在重得自由的那一刻,立刻用飛箭般的速度撲向了牧塔塔,去奪她手上的碎酒瓶。哭著大聲叫著:“塔塔,快點把它扔掉!快點扔掉它!嗚……”
牧塔塔卻沒有如她所願,閃過了她的手,把她往另一個方向推,說:“快跑!天鵝,你快點跑呀!”
駱天鵝哪裏肯依,伸手就去搶奪瓶子,牧塔塔護著害怕傷著了她。兩個人便糾纏在了一起。
她們沒有看到,對麵站著的混混們嘴角邊上那一抹漸漸加深的笑意……
“乓啷!”那個半碎的酒瓶終於在兩個女生的你爭我奪中落向了地麵,砸成了一地的粉碎玻璃渣子。
與此同時的是,小混混滿麵春風的笑容,和牧塔塔泛白的臉色——她沒有武器!
牧塔塔看到領頭那個家夥眼神裏一鬆,忽然就明白了一切:原來全部都是那個家夥的陰謀!他做了這麼多,等的就是這一刻!自己上當了!
有了這個認知的牧塔塔立刻將駱天鵝往逃生的那個方向一推:“快跑!”迎向了已經圍上來的一眾小混混,張開了雙手。抱定了魚死網破的決心。
她不知道自己能爭取到多少的時間,但是她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能擋得一秒,便是一秒,也許隻是自己抵擋的這一點點時間,天鵝就能逃跑!
當感覺到第一個小混混的手觸及到自己的皮膚時,牧塔塔所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地抓咬踢,使出自己所有剩下的力氣——盡管,那長久的站立和一部分的失血已經抽空了大多數。
不過,她還是如同一隻被惡狗逼近的幼貓般,張起了還未長全的爪子和稚齒,進行了螳臂擋車的掙紮,抗爭。
失去了依仗的她,很快就被一擁而上的小混混們掌控了行動,被死死抓住了四肢。她感覺到了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自己的目光,還有被製住的手臂上幾乎捏斷骨頭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