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進去的駱天鵝忽然回過身來,對著他們說:“謝謝你們!把塔塔和詹旃交給我就行了。我自己進去。”

小混混們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但是他們沒有動。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麻子,怕不怕?”有挑釁的味道。

“怕你妹的丈母娘!”麻子呸了一口,爆了粗口說,“人家小姑娘都敢進去,老子怎麼不敢了!黑子,是你不敢了吧?”乜著眼看對方。

黑子沒有再說話,隻是做了一副豪情萬丈的樣子,背著詹旃便昂首挺胸往裏麵走。麻子對駱天鵝叮囑了一句:“你跟著我們,小心點。”也踏著步子進去了。

駱天鵝心裏很感動。其實,她知道的,這裏麵很可能有一個蛛網,蟄伏著的蜘蛛正在等著她們走進其中,然後,就是萬劫不複的境地。

可是,她沒有選擇了。

她不能看著為了救自己的詹旃,受了傷昏迷著不省人事。更不能看著牧塔塔,因為自己而流血致死。

既然,她們都可以為了自己不顧生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而,駱天鵝,你又怎麼能為了自己的安危而至她們於不顧?

就算是這個門內有著一隻凶殘的蜘蛛,哪怕是更為恐怖的精怪。她也要用盡辦法,救了她們再送走。哪怕,代價是自己所不能承受的,也必須要勇往直前。

她沒有退路!

這扇門將黝黑與門外的月光隔絕。也將唯一的逃跑希望隔絕。在吞噬了所有送上門來的獵物後,它詭笑著,悄無聲息地掩上了。隱藏在這夜色裏,不被注意。享用著它的大餐……

“在那裏有人!”代笙指著前方站著的三個人,由於距離較遠的關係,看不太真切,隱約看見有兩人似乎比較高,不像是女生的體形。不過,他們的身影遮擋裏,約摸還有一個人。

“塔塔?!”曆年沒有琢磨其他的,直接以最簡單的方式求證,喚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他聲音太小,還是對方沒有聽到。他們沒有反應,並且逐一地消失在了一扇門後。

“那是……”代笙突然皺了眉頭,仔細地辨認著前麵的身形,喜上眉梢地叫起來,“駱天鵝!天鵝!”一邊叫著她的名字,一邊加快了跑步的速度。

曆年的神色也鬆了些:終於找到了了!可是,塔塔呢?難道,她們走散了?那血不是塔塔的?想到這裏,頗有些心頭大石落地的感覺。

“天鵝!天鵝!駱天鵝!你等等,我是代……”還沒有等他說完,那個女孩子的身影也消失在門口。

兩人極快地奔向了駱天鵝所進入的地方。還是趕不及追上她。甚至於,沒有讓她發現他們的存在。剛剛的情形,看上去倒像是她被挾持了,不過令人費解的是,為什麼挾持她的人似乎對她看管很放鬆?

“現在怎麼辦?”代笙重重錘了那門扇一拳,怒氣蓬勃,又有些泄氣說,“肯定是駱天鵝進去了。”

“打電話!我們先闖進去!”曆年的決定既簡單又粗暴。令代笙很是驚訝了一把,畢竟這個人的信奉一直都是謀定而後動,今天著實很反常。不過,他倒是非常讚同這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