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就是麵前的可憐人,被一拳打掉了牙齒,腦袋可悲地與門框做了親密接觸,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來,缺了門牙的樣子顯得可笑又可怖。
倒黴的卻並非隻有他。另一個家夥本想趁機撲上去,結果曆年的手肘準確無誤地撞上了他的鼻梁,“哢”清脆微小的響聲後,是一陣劇痛。
緊接著,手臂又傳來了另一陣蝕骨的疼後,他失去了對那隻手的控製權。這還沒有完,等到他終於能躺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統統脫臼,雙腳站立不能,還有歪到一邊痛得可怖也令人可笑的鼻梁。他終於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啊!我的媽呀!!!”
那一聲倍感淒厲的慘叫之後,爆發出的便是肝腸寸斷的大哭:“我的媽呀!痛死我了!好痛!哇……媽媽!我疼……”
一個半躺在地上,手腳耷拉著,鼻梁半歪,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因為哭得太過投入,而倒在了地上,佝僂著身子的模樣在地麵上活像是一直令人捧腹的蝦米。
不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笑不出來,甚至連一星半點的憐憫都沒有。他們看看地上的同伴,又看看下此重手的少年,眼裏驚懼與退縮四處延伸,徘徊在外不敢上前。
“把塔塔交出來!”
那煞神也似的男生,長身而立,矗立在包圍圈內,麵色不改,背脊筆直,隻有不停起伏的胸膛才能了解,他剛剛那一番動作也用掉了自己為數不多的氣力。
被他震懾的一群人,麵麵相覷著不說話,也不動作。他們並不知道所謂的“塔塔”是誰,不過卻都明了了這個人的來意,無非是為著今天的那批“貨”。
“貨”都在老板那兒,他們這些做小弟的,盡管已經心虛膽顫,卻也沒那個膽子敢做老板的主。隻得就那麼在曆年四周遊走,也不上前。
夜,又再次歸於平靜。隻不過,那平靜的假象下隱藏著一些暗潮洶湧。不!夜還沒有平靜!至少,那一直痛哭著大叫著的可憐可悲的受害人一直在哀嚎著,一遍又一遍捅破了平靜的窗欞紙。
也一遍又一遍淩遲著屬於己方同伴的恐懼之心。在平靜如斯的夜裏,隻有他的慘叫嚎叫聲猶自不絕於耳。
“快!把牧塔塔交給我!”
伴隨著那個心膽俱裂,身心俱哀的可憐蟲做背景樂的慘嚎聲。獨自前來的,猶如冷麵修羅般的男子,一字一句如同冰錐般以迅猛的姿勢紮進耳道,刺向腦海,嗡嗡作響!
目光如炬,不!應該是目光如針,那男子眸子裏的光芒四射,如同細小而尖銳帶麻藥的針,用暴雨梨花的狀態飛撲周圍噤若寒蟬的眾人。
“你們愣著幹什麼!給我、我上、上啊……”
躲在門內的小頭目畢竟沒有直麵感觀,雖然也聽到了門外某人的恐怖哀叫慘嚎,但看不到該人的慘狀,於是,自然能壯著膽子吼上一句。
不過,當他探頭而出,接觸到了對方的“暴雨梨花針”,再看到了地上恍如殘廢的手下,後半句便不知為何,結結巴巴、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