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氣得一頭撞在他胸前,道:“我……我靜你個頭,你憑什麼把我帶回這個鬼地方?你太過分了。”
冥皇咧著嘴抽著涼氣,繼而哈哈大笑,他的手稍微加大了力度,把媚兒鉗製在懷中,額頭輕輕抵著媚兒的額頭,低聲道:“丫頭,憑我是你的夫君啊,帶你回家是我的本分。”
媚兒胸中那口氣終於忍不住湧了上頭,她哈哈幹笑兩聲,隻說的一句:“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隻覺眼前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很快,她的知覺又回來了,因為冥皇正輕輕按摩著她的人中。
他將她抱到床上躺下,柔聲道:“我說了,你別動氣,有什麼氣……等傷好了再發,好嗎?”
媚兒扭動著身子,冷聲道:“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著我,你說過不強迫我的。”
冥皇沒有再堅持,取過柔軟的錦被,墊在床頭,將她扶起靠著,自己則坐在她身側。
媚兒扭過頭去,不想和他的眼神接觸。
帶走我的那個人為何不是帝君呢-----他真的不待見我嗎?她的心驀然一痛,帝君,你任憑冥皇將我帶走?
這邊她在尋思著,那邊冥皇已在柔聲說道:“媚兒,你一定餓了吧?待會宮女服侍你洗漱後,我倆一起用早膳,可好?”
媚兒掩住耳朵,沒有答話,冥皇靜默片刻,湊近她,道:“媚兒,你想吃什麼?”
媚兒霍地抬起頭,冥皇俊朗的臉容幾乎沒距離地貼在她的臉頰上,他含著嬌溺的笑意,又問了一句:“媚兒,你餓了麼?”
媚兒向後仰著頭,悶聲答道:“不餓,讓開。”
冥皇依舊不依不饒:“你失血過多,需要補補身子。”
媚兒蹙起眉,忽然一腳踢開橫在麵前的冥皇,走下床。
她推開窗子,清晨的微風蕩入暖閣,帶來陣陣清涼,她靜默在晨風中,讓風梳理著淩亂的思緒,過了片刻,才淡淡道:“你為何把我帶回這裏?”
冥皇望著花園內五彩繽紛的繁花,今天的花開的真好,密密匝匝綴滿枝頭,晨風中搖曳著璀璨爛漫的芳華,也許過往這裏的花也是這樣的美麗,隻是那時他的身邊欠缺一人,沒有真正用心去觀賞這片迷離的花海。
站在她身後,他竟然分不清環繞滿室的香氣,是花香,還是她淡雅的體香?
“所有的一切都會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過去,既然已成定局,我不希望你沉溺在那已湮滅的過去中,那個枷鎖太過沉重,不應由你來背負。”
媚兒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轉過頭,冷冷看著冥皇。
“我不是對你說過,金陵家族的事,怎樣做應由我自己決定,明琛,這與你幽冥無關,你不必費心。”
冥皇凝視她盈盈閃動的雙瞳,幽幽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深陷其中,就等於我如是。媚兒,你是我這一生唯一深愛著的女子,我希望你快樂無憂地活著,你若陷入這個怨念漩渦中,這一生就會無比的沉重。”
他頓了頓,語氣帶上了凝重:“你們家族和天宮這段仇恨延續時間實是在太過久遠,數十萬年仍是糾纏不休,雙方為此付出了太多的鮮血和生命,到今天實在不應該延續下去,就此將它徹底完結了,對活著的每一個人,是一種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