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渾身殺氣的家夥一見到他莫名就沒了事前的急躁,先是瞪著他看了大半天,然後又開始追問這些往事,就是不開打。真是搞不懂,原來不是一副要把自己大卸八塊的樣子嗎?現在又是哪裏來的耐心?
樂洛也是非常不解,沒有等到自己要看的戰火紛飛,心中失望。
司徒清又戳戳她的手臂,賊兮兮地問:“bl?”
“bl?什麼意思?”樂洛不置是否,反倒問他。
他又一次鄙夷的看看樂洛,一副我是天下無敵的樣子,鼻孔朝天的哼哼著:“你們這個地方真的太落伍了!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一拳擂下,司徒小子抱頭痛哭。
樂洛卻當沒看見一般,瞥過眼去繼續觀戰。
“你這是在認罪!”西可途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寒,如寒針曆經數百年雪凍,終於有朝一日破冰而出,見人刺人骨。
“嗯哼?”不屑的睨了一眼。
樂洛看見當顧特最後一次藐視了西可途舅舅的時候,後者的手已經死死地抓住了刀柄,有種隨時都會砍出來的爆發力!
她心中竊喜,手心微汗卻是牢牢地攥著,連一刻也不肯移開自己的眼睛。
司徒清不禁嗤笑她沒見過世麵,人家還沒打呢,她就這麼激動!
可是,當他不小心看到她眼中那種對於藍天的向往時,他才開始重新思量自己的想法,似乎是自己誤會她了······
“找死!”一聲破天長嘯,西可途終於按捺不下心中怒火,舉起短柄雙頭刀朝著那個小小的毀壞了一下西可途之城的人飛奔而去!
顧特不急不忙,雖然心中了然此般對手決不可小覷,但是狂傲慣了的他對任何對手都自然產生了一種懈怠之心。
金銅鎧甲摩挲著地麵,“嗤嗤”的聲音就好像是一聲聲的嘲諷,時斷時續。
席卷一身光華,隱隱浮動的淡金色如一道金製長箭裁破天宇,流光溢彩,如橋如虹!鎧甲不顯笨重,卻顯穩沉。如若近步其身,便可被一拳送上天際,和青天白雲吻別。再觀其刀,劃空而行,一層淺藍色的聖光喧囂塵上,如藤蘿盤矮樹,又似驕龍,桀驁的逾越在刀鋒之上流動。
“呀?來真的了?”直至此時他才扭過頭來,目光飛快的從她的頭頂掠過,帶走一片寒涼。
樂洛卻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依舊興奮的等待著某人被海扁一頓。
司徒清晃著腳丫子坐在黑羽的白牙上,時不時還揪著黑羽的羽毛玩。
一刀於十米外落下,砸出百米大坑!
樂洛和載著司徒清的黑羽急忙後退,險些一起掉進了坑裏。
驚魂未定,卻又聞一聲霹靂之音!
抬首尋去,顧特已躍步遠離,無數碎土粉灰揚風而起,阻撓觀者視線。
就像是被怪物睡過的麥田一般,一個接著一個灰塵飛揚,泛著黑黃土壤的圓圈從大地上一個個浮現出來,似乎本是天成,不可人工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