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生是一個聰明的男人,我自知理虧所以沒敢接他這話,他起身點燃一支煙猛抽了一口,直到幾分鍾後他才語氣涼涼的說:“我是容梔。”
我故作驚訝的望著他,他笑了笑掐滅手中的煙頭說:“我是容梔,你知道的應該不僅僅是這個。”
我突然覺得自己愚蠢,不該嚐試去套他的話。
我嘴硬道:“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顧霆生揚了揚眉,“見顧老爺子做了什麼?”
我驚訝,“你怎麼知……”
“剛老太太打了電話,說你突然溜回顧氏見顧老爺子,兩人神神秘秘的說了半天。”
我剛沒有在別墅看見董雅,而且依照董雅的性子,她見我到顧氏會躲著嗎?一般都是意氣風發的打擊我半天,這才會嘚瑟的放過我。
我和顧霆生兩人都會藏著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我在此刻知道沒有任何的好處,我按耐下心裏的緊張,“是顧老爺子找我去的。”
“陶餘微,我認識你快半年了,你什麼作風我還是了解的,如果他對你沒有半點的用處你又何必犯得著去找他?”顧霆生聰明的料到一切,他眸心炯沉的望著我默了一會,突然放棄說:“你找他做什麼事我大概能猜到,而我也不會逼問你,隻是顧太太,有些事知道了隻會讓你糟心罷了。”
顧霆生的眉間難得帶了惆悵,就像那些事是他無法攀登的高峰一般,一直困擾著他的心。
我笑問:“這麼說,你還是在為我考慮?”
顧霆生不語,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忽而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裏,我一驚,聽見他嗓音沉沉的說:“別擔憂,以後你想知道的事我都會告訴你。”
顧霆生都這樣說了,我也隻得信他。
晚上我們正打算睡覺時,顧霆生接到一個電話,他站在陽台的位置聊了好一會兒,幾分鍾以後他掛斷電話轉身進客廳對我說:“我要去北京。”
我愣了一愣,“現在?”
“嗯,那邊出了事。”
那邊出了個什麼事我也是一頭霧水,但見顧霆生略為著急的神色,我又無法阻止他。
更無法讓他帶上我。
我承認,我心裏很亂。
他沒有對我有片刻的解釋就離開,我坐在客廳裏突然覺得很孤獨,剛剛離開的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但他神秘又孤傲,對我藏著許多秘密。
他那句,“以後你想知道的事都會告訴你。”其實都是狗屁,以後又是個什麼時間?
說到底,是在敷衍人罷了。
我伸手拍了拍額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然後起身去臥室睡覺,在後半夜時我突然接到餘簡的電話,她語氣無助的說:“餘微,我怕是又丟臉了。”
我緊張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平靜的闡述:“阮嘉銘的老婆打了我。”
我立即起身穿衣服趕到餘簡目前所在的位置,是A市偏僻的一處海灣,借著夜空裏灑落的月光,我遠遠的看見躺在沙灘上的餘簡。
我著急的走近,發現她滿身濕透,我觸手摸上去,驚恐的大罵道:“我艸,這是血!”
餘簡身上濕透了的衣服全都是血沾染的,而且她衣服挺淩亂不堪的,我想起許清文以前對她做的事,我惶恐不安的問:“她究竟做了什麼?”
我撕下自己的衣角替餘簡擦拭身體,到下麵一驚,她的私.密處全都是血,像被人幹過一般!
餘簡蒼白的笑了笑:“被人奸了而已。”
她的語氣涼涼的,帶著一絲輕描淡寫,她的笑容明媚而灼眼,似看破什麼東西似的。
我手臂緊緊的抱緊她說:“會好的,餘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讓該死的阮嘉銘見鬼去!讓他的女人也見鬼去,以後我們再也不要理會他們!”
餘簡抱緊我的胳膊,笑說:“餘微,我沒有難過,我隻是在想,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我趕緊摸上她的肚子,略平。
我扶著她去醫院,診斷結果下來後我不敢告訴餘簡,孩子現在在她的肚子裏成了死胎。
醫生說,“需要盡快清宮。”
不得已,我隻得同意。
我想親自給餘簡清宮,但醫院這邊我沒有熟人,我打電話給爺爺,他幾分鍾就幫我解決了。
我久違的穿上手術服進去,餘簡躺在病床上滿臉迷茫的望著我,我過去握緊她的手說:“別緊張,需要做個小手術,你應該明白的。”
餘簡咧開嘴笑了笑:“好,我也不想留下他的東西,哪怕那個東西身上也流著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