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說席笙一直沒有聯係過他,所以楠木給他打電話詢問時他一臉懵逼,了解到事情原委以後他當即給我打電話詢問這件事。
我按耐住心裏的忐忑說:“席笙早上才離開的,或許晚上會聯係你,再等等吧。”
林宥嗯了一聲,似想起什麼說道:“你五姐說,席笙最近挺古怪的,她的脾氣就像被什麼壓製了,做什麼事都要先和家裏人商量,而且她以前和她的姐姐不是經常不對頭嗎?”
席笙是有個姐姐,但她從小就討厭她,一直都是死對頭,我好奇問:“怎麼?”
林宥默了默,不解的說:“席笙最近一直在讓事,她姐即使張口罵她,她也不還嘴,就傻笑的對付過去,你五姐很擔憂她。”
她姐罵她,要是放在以前席笙早就和她幹上了,那會允許自己平白無故的受欺負?!
我想起昨天的席笙,的確很不對勁。
不過楠木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裏明明擔憂席笙,麵上卻對她做的那般決絕。
我打電話給席笙,待她接通後我問:“三哥說你沒有在他那兒,你現在拖著個行李箱在哪兒晃蕩?如果實在沒有地方住我讓人來接你。”
席笙清脆的聲音笑道:“這個世上隻要有錢怎麼會找不到住的地方?六微姐你別擔心我,我正打算逛一逛北京城再去林宥哥家。”
“嗯,那你早點過去。”我叮囑她。
掛了電話後我讓談書查席笙的位置,十分鍾後談書告訴我說:“席小姐正在醫院。”
我一著急趕緊起身去席笙所在的位置,在車上我又給席笙打電話問:“在哪兒玩?”
席笙笑說:“在爬長城呢?”
“晚上一起吃飯吧。”我說。
席笙笑著拒絕道:“我晚上有約。”
席笙掛了我的電話,我到醫院後在急診室裏找到她,她垂著腦袋用紙巾堵住自己的鼻子,臉色異常的蒼白,我敲了敲門站在她麵前。
席笙抬頭一驚,“六微姐……”
我心疼的問:“你怎麼回事?”
她眸光閃了閃解釋說:“我剛買了輛車沒想到被追尾,我怕你擔心所以沒告訴你。”
“傻席笙。”
我板著臉望著她流的挺歡的鼻血說:“我剛給四哥打了電話,他馬上過來接你。”
席笙翻個白眼問:“讓他接我又去哪兒?”
我拿起紙巾替她堵住鼻子沒好氣的說:“管他去哪兒,他總得找個地方給你安頓。”
席笙樂嗬著說:“倒也是,但我現在不太想麻煩楠木,我得趕緊離開才是。”
她不再稱呼他為楠木哥哥。
席笙站起來就想走,我拉住她的手腕提醒說:“哪怕他結婚了他都有照顧你的責任。”
“家族緣由嗎?”席笙笑容可掬的望著我,了然的又說:“他對我的責任一直都是來自楠爺爺給他的壓力,而不是他真心想照顧我。”
我語塞,席笙拍了拍我的手臂說:“昨晚我發短信問楠木,問他為什麼不肯娶我。”
“他怎麼說的?”我問。
“他沒有回我短信。”席笙笑,笑的明媚道:“直到此刻我才明白,我在他心裏毫無地位。”
楠木竟然連消息都不回席笙。
我心疼的望著這個年輕、富有活力的女孩,她頂著一張血跡斑斑的臉道:“這樣也好。”
她的笑很釋然,沒有絲毫悲傷。
我下意識的問:“好什麼?”
“這樣我就不用再追著他跑了。”
席笙伸手理了理黑長的秀發,用手堵著鼻子說:“別擔心我,六微姐!我席笙沒有那麼脆弱,我打算在北京工作、然後找個男朋友兩個人恩恩愛愛的,過的肯定不比現在差。”
她的眼眸裏全是對未來的展望。
“我信,你說的話一向是真的。”我想起林宥的話,又問:“你姐姐近段時間為難你,你怎麼忍氣吞聲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席笙無所謂的咧嘴笑了笑說:“她就是個小孩子,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精力和她計較。”
比起她姐姐,席笙更像小孩子。
席笙欲離開,但剛出門就撞見站在走廊上的楠木,我驚疑,他聽見我們說話了麼?
楠木一身西裝革履的,身側還站著餘簡。
餘簡看見我們率先的打招呼說:“六微,昨晚我在這住院,你四哥一直陪著我的。”
難怪剛剛給楠木打電話他當即答應過來,敢情他一直都在樓上,在樓上這麼久都沒有下來看望席笙,而非得挨到現在這個時間。
我忽而明白,楠木在刻意的躲著席笙。
席笙歡笑著說:“楠木哥哥也在啊?”
她的神色和語氣沒有半分的委屈與難過,就像站在楠木身邊的餘簡是擺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