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顧澤的話(1 / 2)

吳平求我放過陳錦,那換做今天找上門報複的人是陳錦,她隻會嘚瑟、耀武揚威、踩踏我所有的尊嚴,絕不會心軟的說放過我。

她沒有善心,我為什麼就要有?!

再說她做了違法的事理應承擔法律的責任,沒人能為她開脫什麼,對吳平的話我充耳不聞,帶著顧澤離開,在車上我打電話給談書,“談助理,你最近怎麼樣?骨頭都痊愈了嗎?”

談書笑說:“嗯,陶總比我嚴重。”

“那好,幫我報警抓陳錦。”

就那天晚上陳錦順著周媛馨的腳步進了監獄,我那時壓根就沒想過這也是我的未來。

陳錦的事解決以後我鬆了一口氣,好心的對顧澤說:“給吳平送筆錢,算我借你的。”

吳平現在沒有工作生活來源都沒有,而且看他這個樣子很難再有工作,我把陳錦送進監獄是勢在必得的,免得她以後再作妖。

陳錦進監獄那吳平就完全失去了生活能力,唯一的辦法就是送一筆錢給吳平,那筆錢能夠養著他、養著那個剛出世的孩子長大成人!

顧澤應承道:“小嬸嬸就是太好心。”

我笑說:“他是因為我才失去雙手的。”

吳平除了出.軌其實也沒做什麼太對不起我的事,那天我引.誘他主要是想報複陳錦。

卻沒想過被葉湛抓個正著。

葉湛那人說一不二做的決定也是一意孤行,他說的話比皇帝的聖旨還他媽難以改變。

回到顧氏後我去抱了容許回房間,把他放在床上替他換了一身衣服哄著他睡覺。

待他睡下以後我想起容諾。

我從沒有見過我的小女兒,這兩個月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開始想念她。

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身體是否健健康康,晚上是否睡得安穩,是否被葉湛用密不透風的臂彎保護著的。

一想起她,我就覺得心痛難耐。

我想打電話問問葉湛,但終究忍住。

如今不聯係才是對雙方最大的保護。

我閉上眼睛腦海裏一片混沌,很多記憶在閃爍但又很快消失不見,我想伸手抓住一些枝葉沫碎的東西,但它們很快就遊走消失。

最近我經常在做夢,但那些夢境太虛幻,每次醒來心口都覺得很痛但又不知為何。

我總是在懷疑自己,我不是我。

但我不是我,我又是誰呢?!

我摟緊懷裏的孩子想起小時候的容哥哥,老陶說過那時候我是非常喜歡他的。

我突然很想確定他是不是顧霆生,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時我就起床去找顧澤問他要顧霆生小時候的照片,顧澤去閣樓裏翻了半天遞給我一張顧霆生十八歲左右略顯青澀模樣的照片。

我拿著老陶給我的照片經過對比,兩個少年的氣質雖很像但那位容哥哥絕不會是顧霆生。

那位容哥哥精致的鎖骨下方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但顧霆生的鎖骨下方沒有。

不太明顯的痣,誰又有來著?!

我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小嬸嬸在想什麼?”

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但被顧澤的聲音給壓了下去,我搖搖頭失望的說:“沒什麼。”

顧澤看了眼我手上那張老舊的照片,忽而疑惑的說:“那個照片上的人好像是小叔。”

我錯愕問:“什麼小叔?”

顧澤解釋說:“現在這個小叔我們都知道他是容氏的容梔並不是真正的顧霆生,而小嬸嬸手上的那個照片好像是真正的小叔,閣樓上有他的照片,我現在就帶小嬸嬸過去看!”

望著這一張又一張熟悉且陌生的少年青澀照片,我突然明白夢中的容哥哥是誰,明白他為什麼要一而再的再而三的護著我。

葉湛,他真絕情!

他明明從一開始就認出了我,從我十五歲到美國時就認出了我,但他卻……瞞著我。

不對,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但不該是這樣又該是怎樣的呢?!

葉湛對我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夢中的那個冷清少年,那個斷斷續續的回憶,是我和他曾經經曆過的事嗎?

我抓著照片趴在地上心裏很難受,顧澤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著,我平靜問:“為什麼?”

顧霆生說過顧澤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現在帶我來看照片肯定有目的。

他說:“小嬸嬸,小叔說你的心偏了。”

我低聲問:“那個小叔?”

顧澤道:“與你結婚的那個小叔。”

顧霆生說,我的心偏了。

我坐起身子翻著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顧澤坐在我對麵,解釋說:“小嬸嬸有沒有想過,自己忘了一些事,而那些事隻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