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盛夏(1 / 2)

醫生無國界,無論是哪一派的人都不會對醫生的生命做出威脅,我用英語解釋說:“我是國際紅十字會的,在埃塞俄比亞做義診。”

“你是中國人?”

問我的貌似是領頭人。

我說:“是。”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著我說:“我們老大受傷了你隨我們回基地。你別擔心,你這姿色的美人我們老大肯定會對你憐香惜玉的。”

他的目光很邪惡,我微微的垂下腦袋攥緊手心笑說:“可以,但我要先回去拿醫藥箱。”

聞言他突然過來把我扛在肩上,厲聲的武語氣說:“我們那兒什麼都有你別耍什麼花樣!”

剛剛他還讓我別擔心,現在卻對我厲色以待,我壓下心裏的恐懼趴在他肩上,語氣柔和的說:“這樣我腦袋容易充血,你先放我下來。”

他充耳不聞的帶著我回他口中所謂的基地,其實不過是一個別墅群,外麵有許多守衛,瞧他們的衣著很像是電影裏的雇傭兵。

他把我丟在一個房間裏,冷冷的道:“去治老大的傷,如果他有個什麼閃失你拿命來抵。”

門隨之而關上,我趴在地上腦袋暈了好大一會兒才起身,順著樓梯往上我看見盡頭有一道緊閉的大門,我過去站在門前很猶豫。

目前這個狀況隻能去救他們所謂的老大,但看情況他們的老大應該不是什麼好人。

我伸手緊張的推開門,房間中央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輪廓線條很分明,眼珠是碧綠色的,像一塊上等的翡翠柔光冷豔。

他有一頭濃厚的烏發,碧綠的眸光柔柔的看向我,臉色異常的蒼白,看樣子是受了重傷。

我開口說:“我給你治傷。”

他沉默不語,目光薄涼的望著我。

房間裏的醫療設施很完善,我過去撩開他的被子發現他的身上全是刀傷,我驚了驚對他說:“你傷勢很重,需要馬上止血才行。”

他受了傷竟然一直沒有止血,我拿過一旁的消毒液和紗布替他清理傷口,然後拿過針線一點一點的替他縫補,雖然沒有打麻藥,但他竟一聲不吭,微微的偏著腦袋望著我。

“我是附近支援的醫生。”我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又說:“我是被你的手下強製帶過來的,你待會……給你治了傷以後你會放我離開嗎?”

他微笑的看向我,突然伸手攥住我的手,我驚了一驚,他在我手上寫著:“抱歉,很久沒有說過話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鬆開我的手,我收回手握了握手心,聽見他嚐試性的開了開口說:“你……是?”

“我是附近的醫生。”我說。

他攤開手放在我的麵前,用流利、性感、低沉的英語道:“寫字吧,我聽不見你說的話。”

我凝著眉突然發現他的眸光很暗淡,明明看著我得卻略微空洞,我驚訝道:“你看不見?”

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我握著他的手在他手上寫著英語,“我是被你手下拐到這兒的醫生,你待會能放我離開嗎?我晚上還有手術要做。”

最後一個字母寫完我看見他笑了笑,漂亮的臉給人以極致的誘惑,他閉上他那雙碧綠猶如深潭的眸子說:“抱歉,我放不了你。”

我著急說:“但他們說你是老大。”

想起他聽不見,我在他手上寫了一遍,他搖了搖頭解釋說:“他們的老大是我的哥哥。”

我一臉懵逼,他解釋道:“我是被我哥哥囚禁在這兒的,而那些人是負責保護我的。”

他的語氣很平靜,我握住他的手正打算又寫,他收回手說:“你幫我拿一下助聽器。”

助聽器……他說:“在床邊。”

我趕緊拿起幫他戴上,待他戴上以後我試探的問:“哈嘍,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他笑說:“大概能。”

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眸子是深邃的碧綠,臉部輪廓較深,但無論是發色還是什麼的看起來更像一個亞洲人,那張臉更漂亮的不像話。

但他看起來略微病態,就像常年沒有處在陽光下的那種病態,我想了想說:“你的傷勢很嚴重,但好好修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還有……他們心裏把你當老大,你說話就不管用嗎?”

“到這兒的人很難再離開,我哥哥吩咐過他們,這裏的位置不能讓那個人找到,為了以防萬一……所以進了這兒的人一般都沒了命。”

我驚愕,他似察覺到我的恐懼,輕聲的安撫我說:“你待在我這兒其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那個人……他是指的誰?!

我坐下問:“你怎麼受的傷?”

“昨晚逃跑被抓了。”他頓了頓,嗓音溫柔的說:“哥哥吩咐他們刺我數刀懲罰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