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顧霆生說過,他說他的母親讓他讓著點葉湛,他卻說他從不欠葉湛什麼!
他的確不欠,但他母親憐惜。
他母親是看著葉湛一步一步的走向絕望,又是一步一步的從絕望中爬起來的。
這樣的心智和經曆無人能比。
而我也萬萬沒想到帶葉湛走到現在這條道路上的竟然是顧霆生的親生母親。
在回去的路上,顧霆生好奇的問:“她說了什麼?是不是又在說葉湛的好話。”
顧霆生很了解他的母親,我嗯了一聲坦誠的說:“她給我說了一些葉湛曾經的事。”
顧霆生的母親說過,葉湛是在十四歲那年得的精神病,也就是在那一年他的情緒發生了質的變化,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
也就說十四歲的葉湛承受了無盡的悲楚,那一年他還是個孩子,那時候他的心智還沒有發育齊全,那時候他處於一個動蕩的年齡。
“是吧。”顧霆生歎息說:“她當初也是這樣給我說的,說葉湛的過去如何的悲楚,讓我讓著點他,讓我別和他爭愛的女人。她說,葉湛的唯一信仰就是餘微,哪怕他現在推開,但到最後一個質變的時候葉湛肯定會搶回去!她讓我別和葉湛做對手,她說我贏不了那個像惡魔般的男人,可是我骨氣硬啊!憑什麼我要把我的女人讓出去,憑什麼他和你先認識你就是他的,憑什麼所有人都要我讓著他!可是我偏不,我偏偏要和他作對!”
說到這的顧霆生語氣低落了許多,他忽而自嘲一笑道:“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微兒,事到如今我已經是個失敗者,你決定跟著他就安心的跟著他吧,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
我長歎一口氣,顧霆生也跟著長歎一口氣,我們就這樣歎息著回了他所住的地方。
剛送顧霆生回去殷真就找到了我,他看到顧霆生愣了愣,下意識喊道:“姐夫。”
顧霆生笑了笑說:“還是你懂事。”
我和顧霆生分別時他把那顆子彈又送回給我,我握緊沒有拒絕,因為他說:“權當留個念想吧,微兒,我並無其他的意思。”
我和殷真回到瑞士已經是半夜,殷真給阮辰打了電話,阮辰派車來接我們。
我很久沒有見到阮辰,所以在車上看見他臉上的疤痕嚇了一跳,我驚訝的問他,“你臉上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葉湛他?!”
我記得他最近總是說自己在總部,總部是接受懲罰的地方,阮辰歎息一聲說:“葉先生做的沒錯,是我壞了葉先生的規矩而已。”
那葉湛的規矩又是什麼呢?!
我問他,他沉默。
許久,殷真才說:“二哥的規矩很簡單,就是任何人不能言論他的事以及違背他的決定。六微,二哥在這方麵一直都做的冷酷,就連三哥他……都經曆過阮辰所經曆的。”
我錯愕,就連林宥!!
林宥是自己人,葉湛怎麼可以這樣?!
我問他,“葉湛在哪裏?”
阮辰沉默,殷真在一旁說:“六微,你問阮辰是沒有用的,他不敢告訴你的。”
是的,我問阮辰隻會給他惹麻煩。
我取出手機給葉湛打電話,我說過,葉湛哪怕接電話的動作很慢,但他都會接我的電話,我等了許久他才接通喊著:“微兒。”
我低聲問:“你在哪兒?”
葉湛沉默許久說:“我在瑞士。”
“我知道你在瑞士,我問你具體在哪兒?”頓了頓,我解釋說:“我在瑞士!葉湛,我想要見你,我想要在此刻就能見到你。”
葉湛委婉說:“微兒,我明天來見你。”
“NO,葉湛,我要在此刻見你。”
他沉默,我直接道:“葉湛,我現在就要見你,如果你拒絕我,我就離開你!”
我別無他法,我隻能這樣威脅他。
聽見我這樣的語氣對葉湛,殷真的表情很震驚,他握緊我的手猛的給我搖頭示意我別這樣的語氣對葉湛,我拂開他的手等著葉湛回複,葉湛沉默了許久說:“微兒,我在醫院,宋教授也在這裏,你別過來成麼。”
葉湛妥協說自己在醫院,但他還是請求我別過去,我歎息說:“容哥哥,我想陪你。”
葉湛沉默了許久才報了地址,掛斷電話以後殷真很驚奇,他不敢置信道:“六微,我從未見過這麼好說話的二哥,你簡直就是神奇!我剛剛聽二哥的語氣實在很無奈。”
我抿唇,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逼他的,但他那個性子不逼他又能怎麼辦!!
葉湛是要靠逼的。
而逼他的又隻能是我!
“你二哥就是沒事找事,說白了就是犯賤,殷真,你家二哥這人必須得逼他。”
我們趕到宋教授所在的醫院已經快清晨了,我讓殷真在樓下等著我,然後孤身進了醫院,我進去直接問前台的人,“葉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