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心中咒罵,對於君不悔即將發生的遭遇表示惋惜,但是卻愛莫能助。
一道白影如同閃電一般由遠及近,刹那間就出現在將軍府門口。
“什麼……嘭!”
將軍府門口兩個守門的禁衛軍剛準備嗬斥,話還沒說完就直接炸開了,血雨漫天飛舞。
白影沒有絲毫停頓,一衝而過,兩三個跳躍間就已經出現在內院之中,速度之快駭人聽聞。
此時幾個禁衛軍正準備押著君不悔進入房間,忽然覺得一陣勁風襲來,下意識的轉頭,隻看到了一隻銀色拳頭在眼前快速放大。
“嘭!嘭!嘭!”
幾個禁衛軍幾乎在同一時間化為碎片,場麵血腥之極。
“什麼人!”鐵一山又驚又怒,他在來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禁衛軍迅速趕來,快速把來人和君不悔包圍在中間,不過每個人都不敢靠的太近,來人身上的殺氣衝天,讓他們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壓抑,他們仿佛有一種錯覺,麵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洪荒猛獸。
“你沒事吧?”來人正是白雲飛,要是在之前他不會多管閑事,但是現在他不能不管,這是一個和他有肌膚之親被他無情傷害過的女人,心中自責愧疚,他又如何能夠容忍別人欺負這個女人,哪怕這個女人對他恨之入骨。
君不悔沒有說話,唯有淚水無聲的控訴,眼神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此刻的她充滿了憂傷,嘴角掛著淒涼的笑容,看著就讓人心酸。
“你是白雲飛!”
鐵一山乍一看覺得有些眼熟,仔細一想突然想起他看到過的一副畫像,和眼前的白衣男子完美的重疊在一起,頓時嚇得麵無血色,雙腿都在打顫。
白雲飛慢慢轉身看向了鐵一山,充滿歉意的眼神立刻燃起熊熊怒火,如同地獄般無情冰冷的聲音緩緩而出:“你該死!”
鐵一山也是響當當的人物,真武境七重的高手,但是此時在白雲飛麵前,他卻是感覺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白雲飛就好像是一個巨人,而他就是巨人腳邊的一隻螻蟻。
“白公子,我知道您和將軍府有仇,所以特地來幫您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鐵一山給自己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知道白雲飛為什麼要救仇人的女兒,但是他能夠感覺到白雲飛身上驚人的殺意。
白雲飛渾身殺機畢露,一步步走向鐵一山,雖然他沒有聽到之前的對話,但是把一個女人拉進房間裏,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讓他非常的憤怒。
白雲飛走的很慢,但是每一步落下都讓人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的顫栗,此時的白雲飛就像是一個死神,在死神麵前等待的唯有死亡。
鐵一山徹底崩潰了,轉身就跑,本來他是禁衛軍大統領,就算是他有錯外人也沒有權利處置他,但是白雲飛不一樣,這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連君不凡和楚凡都殺了,他一個小小的大統領算個屁呀。
白雲飛已經動了殺機,又豈會讓他跑掉,隨著他的右手抬起,天空中出現了一個紫青色的巨大元氣手掌,元氣手掌足有幾丈大小,仿佛一個遮天蔽日的魔爪。
“不……我是禁衛軍大統領,你不能殺我!”鐵一山發出驚恐的尖叫,他幾次改變方向想要逃離元氣手掌的攻擊範圍,然而元氣手掌卻是如影隨形,始終在他頭頂上方。
白雲飛殺氣騰騰,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直接一巴掌拍下去。
“轟……”
整座楚都的人都感覺到地麵震動了兩下,仿佛發生了一場小型地震,站在不遠處房頂觀望的人,更是感覺到一股難言的壓抑,在元氣手掌落下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了自身的渺小,這純碎是一種直覺。
元氣手掌消散了,地上出現了一個幾丈大小的巴掌印,裏麵是一攤血泥,已經看不出是個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跑啊!”
一群禁衛軍這個時候才如夢方醒,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一群人頓時作鳥獸散,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白雲飛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手指曲起輕輕一彈,頓時一道強勁的指力貫穿了一人的後心,鮮血前後飆射,“撲通”一聲趴在地上。
不是寂滅指,也不是任何神通武技,隻是隨意壓縮元氣用手指彈出去。
修為到了高深之處,落葉飛花皆可為兵,甚至打個噴嚏震死一片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白雲飛很隨意的彈指,看似毫無力道,但是每一指都會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無論跑出多遠都沒用。禁衛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雖然比不上金甲衛,但也相差不多,修為走在真元境七重以上,但是如今脆弱的如同螻蟻,不堪一擊。
二十幾個禁衛軍全部倒在了地上,無一生還,隻有幾個侍女癱倒在地上瑟瑟發抖,眼中滿是驚恐與祈求。
白雲飛沒有為難她們,轉身看著君不悔,想要安慰她幾句,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說,他才是造成君不悔悲劇的罪魁禍首,罪魁禍首安慰受害者,這也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