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不動刀刃,馬屁又拍得這麼漂亮,如果本將沒有猜錯,你是想要招降我吧?”
“齊飛孤陋寡聞,不知將軍尊姓大名?”齊飛故意轉開話題,他的目的當然是想要將對方收入自己的麾下,但是他很清楚麵對這樣一位妖將,卻不能開門見山直說,必須要循序漸進,否則有極大的可能會被直接拒絕,那樣的話,就沒有任何機會了。
“拓跋烈。”
齊飛笑到:“原來是拓跋將軍。”然後走到長桌跟前,看著上麵的地圖,沉聲道:“如果這地圖上被拓跋將軍標出來的地方全都變成了魔族的地盤,數萬裏妖域變成數萬裏魔域,不計其數的妖族同胞變成魔族的奴隸,將軍是否會滿意。”
“我受七殺妖王之命出戰,管魔族什麼事?”
齊飛看拓跋烈說的很是認真,猜想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七殺不滅投靠魔族之事,如果真的這樣的話,自己完全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使拓跋烈與七殺不滅之間產生間隙。
“將軍大才,應該極受七殺妖王的器重,難不成他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將軍?”
拓跋烈忽然怒道:“齊飛,不要以為有天涯海閣和冰海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在本將麵前肆無忌憚,胡言亂語,若真的打起來,你這位聖主不見得是我的對手!”
“在下確實有著天涯海閣內閣弟子的身份,這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但是將軍為什麼會說冰海也會為我撐腰?”
“聖主何必明知故問,現在冰海公主就在日月峰上,你若是跟冰海沒有些什麼,冰龍王又怎麼會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齊飛緊追不舍地問道:“不知是誰告訴將軍冰海公主現在日月峰上?”
那拓跋烈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隨意回到:“是七殺妖王說的,難道你想不承認!”
齊飛微微一笑,心裏是欣喜萬分,想不到七殺不滅竟會送給自己這麼好一個離間的機會。
“冰海公主確實在日月峰,隻是我很好奇七殺妖王是怎麼知道的?”
“這就不是本將能管得了的了。”
“既然拓跋將軍不知,不如讓我來告訴你吧。”齊飛心中的思緒清晰無比,打算先離間,再收攏。
“我去冰海之事沒有幾人知道,最近這半年,七殺不滅一直忙於備戰,也就是從半個月前阮春秋死後才開始關注我的,所以冰海公主之事一定是別人告訴他的。
到日月峰後,在我的要求下,水瑤一直藏在暗處,就連我的親信都沒有見過她,更是不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
拓跋烈眉頭皺了皺,似是捉摸不透齊飛究竟想要表達出什麼意思。
齊飛將對方的神情盡收眼底,時刻關注著拓跋烈的心理變化,然後在音調的高低和語氣上做一些文章,繼續說道:“至今為止,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除了我和紅三娘外,就隻有那些一路上追殺我們的魔族殺手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七殺不滅之所以會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魔族給他透露的消息。”
“這件事情或許隻是你的猜想,我沒有必要相信。”拓跋烈說話時的氣勢明顯較之前弱了許多,看來連他自己堅持的東西都有些懷疑,隻是不想表現出來而已。
齊飛立馬轉換語氣,問道:“那請問拓拔將軍,如果七殺不滅真的投靠了魔族,你還會為他賣命嗎?”
拓跋烈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到:“魔族與妖族勢不兩立,如果七殺妖王真的跟魔族有牽連,我拓跋烈絕對不會做助紂為虐的蠢事!”
“好!有拓拔將軍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齊飛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輕輕放在桌上,隨後一抱拳說道:“今晚多有叨擾,這是清風散的解藥,告辭!”
拓跋烈用複雜的眼神打量了一番齊飛,忽然叫到:“慢著!”
齊飛腳步一頓,也不回頭,問道:“拓拔將軍還有何事?”
拓跋烈忽然抽出長刀,說道:“你雖然是聖主,但我們是敵非友,我這主帥大營總不能任由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齊飛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似是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裏,寒聲到:“拓拔將軍的刀法確實精妙,但是我若想走,你也決計攔不住我。”說完再次邁步,步伐沉穩地向帳外走去。
“哼!”身後的拓跋烈怒哼一聲,手中長刀逆向一轉,刀刃如一條筆直的細線,不帶絲毫顫動,直直砍向齊飛後背。
齊飛腳步微頓,腳尖忽然用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斜,手中紫光突顯,耀眼無比,反手一揮,攜帶著磅礴的氣場席卷向拓跋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