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鍾河靈開口道:“二師兄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
梅之始扭頭看了她一眼,問道:“師妹有何解釋?”
“春天的風是暖洋洋的,夏天的風卻是燥熱難耐的,冬天的風又是冰寒刺骨的,很明顯,四季的風並不是相同的風。”
“光陰轉瞬即逝,風似光陰,四季的風不相同也可以說得通。”梅之始點頭道。
“那可不一定!”水瑤忽然插嘴道,看樣子她是衝著鍾河靈來的,“照鍾姑娘的說法,十五的月亮,在陰天時月光昏暗,在晴天時月光明亮,這一個昏暗一個明亮,難道你也要說天上有兩個不同的月亮。”
眾人頓時相顧無語,因為水瑤的這番說法確實很有道理,以月亮為例,反駁鍾河靈四季的風,實在是讓人無可挑剔。
“月亮是月亮,風是風,完全不同的兩樣東西,又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鍾河靈自然是不會輕易認輸。
“那你倒是說說應該拿什麼來比較?”水瑤亦是不依不饒,明顯是打算跟她杠上了。
“你……!”鍾河靈頓時沒有話能接下去,俊俏的小臉憋得通紅。
水瑤得意地哼了一聲,仗著這裏是天涯海閣的地方,加上自己是客,完全不擔心梅之始等人會責怪自己。
看著梅之始糾結加求救的目光,齊飛笑著搖了搖頭,終於開口調解道:“既然是談經論道,有分歧那也是正常的,大家各抒己見,也不一定非要爭個你對我錯,鍾師妹的說法確實有道理,水瑤的說法也不差,咱們不如聽聽虞師妹有何高見。”
聽完齊飛的話,鍾河靈立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道你到底是不是天涯海閣弟子,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幫我說話!
水瑤也是相同的表情,心中埋怨道:我可是跟著你來仙隱山的,你要是幫著天涯海閣的人欺負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對於二女的表情,齊飛故意裝作沒有看到,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前麵的白裙少女,等著她開口說話。
“念心姐姐你就說說吧。”水瑤特意將姐姐二字叫得無比親切,似是故意要讓鍾河靈聽到一般。
虞念心微羞地看了齊飛一眼,然後對著水瑤說道:“既然水瑤妹妹想聽,那我就說說我的見解吧。”
鍾河靈自是沒有想到,這才短短幾天的時間,虞念心和龍水瑤就已經熟絡到這種程度,而且還以姐姐妹妹相稱,這實在是太氣人了!
“依我看,瀟掌門的這個風字,可以解釋為‘動’。”
“動!”眾人甫一聽到這個字,紛紛表現出吃驚的表情,似是都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不等眾人追問,虞念心接著說道:“我認為,瀟掌門寫這個風字是在暗喻禦風術的修煉綱決,禦風術最大的特點便是動,如果不動,禦風術便會失去它最大的優勢。”
齊飛等人依舊眉頭緊皺,卻沒有發現就在此時,坐在最前麵的青長老和巫龍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點了點頭。
“禦風樓弟子不善靜修,所以在修行境界方麵,普遍比不上其他名門的弟子,這也是禦風樓的短板,所以瀟掌門刻意寫了一個風字,巧妙地避開了靜。之所以解釋為動,我想她是想要告訴在場的修道者,禦風樓向來主張以動修道。”
待虞念心解釋完之後,眾人的臉上寫滿了驚喜,因為和虞念心的解釋比起來,不管是方才齊飛的平衡之道,還是梅之始的光陰之說,都顯得有些膚淺。
原因很簡單,“風”字是由禦風樓掌門瀟湘寒親手寫出來的,而平衡之道和光陰之說跟禦風樓沒有半點兒關係,僅僅是齊飛和梅之始的主觀見解,而虞念心的解釋,卻是有理有據,更是將瀟掌門的真實用意給猜了出來,這才是真正的厲害!
“要悟出這一點,至少要對禦風術有一定的了解,在這方麵,我確實是及不上虞師妹!”齊飛苦笑搖頭道。
梅之始立馬安慰道:“齊師弟完全不用這樣,世人皆知,虞師妹的資質天下無雙,你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哈哈哈哈!”
齊飛點頭稱是,對於這一點,他自然是非常讚同的。
正在這時,昆吾神印上的瀟湘寒忽然開口說道:“諸位道友若是想得差不多了,就請上台將自己的高見說出來,好讓其他人品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