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人進入忘川已有四天時間,到了第四天的黃昏,兩岸的那些魔族修行者終於按耐不住性子,開始了第一輪截殺。
負責第一輪截殺的魔族修行者並不強,雖然有十多個人,但全部都是化氣境以下的實力,有幾個甚至是剛剛開始修行,連最基本的禦氣飛行都還做不好就被當作炮灰派了出來。
對付這些人,根本用不著虞念心出手,齊飛隻用了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就將他們全部結果了。
按理說,齊飛和虞念心兩人的境界應該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那些魔族勢力應該知道他們的大概實力,所以完全沒有理由派出一些蝦兵蟹將來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無異於是在讓他們的屬下來送死。
如果是人族或者妖族的對手,齊飛在出手的時候或許會留有一些分寸,甚至會考慮要不要放一些活口回去,但是對付魔族的修行者,他從來都不會心慈手軟,若能殺光,絕對不留。
第一輪截殺結束沒多久,當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第二輪截殺便很快到來了。
這一次與第一次相比,對手的整體實力明顯有所提升,但僅僅體現在多了一位化氣境強者而已。對於齊飛來說,對付化氣境的修行者雖然有些費事,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這樣的陣容對他根本造不成什麼威脅。
夜色中不斷傳出“噗通噗通”的落水聲,那是魔族修行者的屍體,亦或是殘肢,本就渾濁的河水在血色的渲染下變得更加深沉。
“他們這是何必?”虞念心搖頭說道,明顯非常不讚同對方的這種送死的截殺方法。
“他們是在試探。”齊飛回到。
虞念心猶有不解地問道:“你我二人的境界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還需要試探嗎?”
齊飛搖頭道:“不是試探我們,而是試探魔主的耐性。”
雖然隻是一些不能造成太大威脅的對手,但進過兩番廝殺之後,齊飛的氣息依然還是有些紊亂,關鍵是他並不知道下一輪截殺將會在什麼時候到來,所以他必須要借助兩輪截殺之間的時間空缺快速調整狀態,以應對後麵越來越猛烈的攻擊。
“如果這些人一直不亮出底牌,那麼魔主自然也不會亮出底牌,魔主的人不出手,這些人也不會派出強者出手,算來算去完全就是一個死循環。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你我二人早晚會被對方的車輪戰消耗得毫無還手之力。”虞念心皺眉說道。
齊飛哪能想不到這一點,但現在他們身處忘川,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都處於極為被動的位置,他們隻能等對方先手,然後再被動地采取應對的措施。
事已至此,暫時並沒有更好的辦法,隻有佛擋殺佛,魔擋殺魔,最後就看誰能耗得過誰了。
夜色越來越深,河麵上的水霧也越發濃鬱,兩岸樹木全都變成了黑影和輪廓,根本分辨不出哪些是樹木,哪些是竄動的人影。
從入夜開始,河麵上的戰鬥便從未停止過,死在齊飛手中的魔族修行者不下百人,雖然那些人的境界大都不高,但如此龐大數目的修行者也依然會讓人感到震撼。
最令齊飛兩人無奈的是,魔主的人從未出現,而且看這勢頭似是短時間內並不打算出現,兩邊陣營全都堅持“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原則,最終卻把齊飛給害得夠慘。
將第七輪截殺的最後一人擊斃之後,齊飛立馬收斂真氣,從乾坤袋中抓出一把補氣的藥材直接塞進嘴裏,也不管味道如何,直接大口咀嚼了起來,像極了被餓了三天三夜的老黃牛。
看著齊飛近乎賣命的舉動,虞念心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她現在的狀態並不能進行高強度的戰鬥,所以今晚一直都是齊飛在代勞。但是她很清楚,齊飛不是戰神,這種狀態並不能持續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