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通靈?”林海海好奇地問。
“妖孽,受死吧!”法海舉起缽盂,缽盂慢慢升空,發出光輝,慢慢地光線聚集照在林海海身上,林海海長發飛揚,衣裙翻飛,臉上全是缽盂發出的光芒。法海暗暗稱奇,一般的妖孽被缽盂的光照住,都會麵容扭曲,慢慢地現形。但是此妖臉上卻絲毫不見痛苦,反而發出神聖的光。看來修行不淺啊,可惜不好好在山中修煉,跑到這人間作亂。
林海海被這些光線照著,感覺像沐浴在初春的陽光般舒服,她輕輕閉上眼睛,身體慢慢地吸收著這些光線。忽地,她睜開眼睛,法海和鄭封都不約而同地退後一步。
林海海笑著說:“大和尚,你這東西不管用啊!”說完,隨手一揮,缽盂掉在地上,光線慢慢隱去,變成一隻普通的缽盂。法海驚駭地看著她,眼裏第一次出現了慌張,他指著林海海問:“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鄭封本來以為法海能收複林海海,所以一直原地觀望著。此刻親眼看見林海海的厲害,他心裏著急萬分,此妖不除,人間焉能安寧?他一個飛身,抽出樹幹中的劍,腳下一蹬,借力彈起,便向林海海刺去,林海海腳下不動,身子輕輕一側,避過了鄭封的劍。
鄭封回身,使出全身的功力攻擊,劍法密集,一時間籠罩著林海海,林海海隻避而不出擊!法海見刀光劍影中,林海海卻依舊遊走有度,輕鬆自如。他心中一動,拿出腰間的降魔杵,這個降魔杵是他師傅親傳的,專門用來對付法力高深的妖,無論修行多高的妖,隻要被降魔刺擊中,必定魂飛魄散!也由於這樣,法海一直慎用降魔杵,以免殺戮太深!
但是此妖的法力如此高深,不用降魔杵隻怕降不了。他輕念咒語,降魔杵便如有生命般向林海海飛去,林海海隻覺刀光劍影中,一根黑色的木頭向自己飛馳而來,她閃左,木頭飛左,她轉右,木頭也轉右,一時間她步伐淩亂,竟被鄭封挑破了幾處衣裳。她氣急,伸手捉著降魔杵,並一棍敲在鄭封身上,一躍跳出了戰鬥圈!
法海此刻完全不能思想了,一個妖物,莫要說是接觸降魔杵,就是看見,也會渾身不安,但是現在,她居然手握降魔杵,降魔杵上還有他的咒語,卻沒有再襲擊她。
“這根是個啥東西,還會跟蹤人,挺好玩的。”她淩空拋起降魔杵,降魔杵在空中飛旋幾下,便又落在了林海海手術。
“你到底是何人?”法海氣勢全無,聲音如鬥敗的公雞般有氣無力,能把降魔杵拿在手中而沒有絲毫不安,那必定不是妖怪了!
“鄭封,我害過人嗎?”林海海沒有回答,轉身問一旁頭發淩亂的鄭封!
“據我所知,沒有!”鄭封老實回答。
“那你們為何說我是妖孽?是因為我的武功比你們高嗎?還是因為和尚說的問過林家小姐的冤魂?”林海海難得的正色。
“你的武功不是高,簡直是匪夷所思,我前所未見!”鄭封回憶她的招式,或許應該說她沒有招式,對於他的進攻,她都能靈巧地閃開,唯一的一次進攻,便是用那奇怪地棍子打在自己身上,而那看似平凡的一棍,他卻無法避開。
“和尚,我再說一遍,我不是妖孽!這根東西沒收了,你行事魯莽,是非不分,好壞不明,還談什麼降魔服妖?”林海海嚴厲地說。
“此降魔杵是師傅親傳給我的,今日我犯此錯誤,確實無顏麵對他老人家,隻是這降魔杵是我佛門的寶物,施主拿去恐怕不妥,還請歸還於我,感激不盡!”法海羞愧地說,他見降魔杵在林海海手上,已經明白她確實並非妖孽,也知道自己魯莽,她身上由始至終都沒半分妖氣,自己卻一再地斷定她就是妖孽,確實是罪過罪過!
“既然是佛門寶物,我豈能要去,隻是和尚,人間有好人壞人,妖也有好妖壞妖,降魔服妖不是一句口號,像你這樣,見妖便除,豈不是為這人間增添殺戮?”林海海語氣軟了下來,好言勸導。
“施主教導,老衲銘記在心!”法海接過林海海遞來的降魔杵,感激涕零!
“和尚,我的來曆也不怕告訴你,不錯,我確實不是林豫觀,我的名字叫林海海,從小學醫,我身上的武功是一個機緣得來的。林家小姐那日自盡,恰巧被我撞見,我盡力施救,卻未能救活,由此我心裏難受不已。又看那林家小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於是便盜取了她的身份,把她家中的弟弟接出來安置妥當。本想安排好後便雲遊四海,遊醫為生,可惜放不下年幼的弟弟,所以便開了這家醫館,廣收弟子,也算是完成了師傅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