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學生必定盡力而為!”師爺躬身道。
白木楊緩步踱了出去,到門口時便變成小跑了。他跑到二王爺跟前,抱拳躬身說:“下官不知王爺駕臨,有失遠迎,請王爺恕罪!”
二王爺看著他,說:“廢話少說,立刻把枷鎖打開,我要帶她走!”
白木楊故作為難地沉吟了一下說:“王爺,請恕下官不能從命,此女乃是要犯,並在公堂之上判了刑的人,王爺的要求,實在是為難下官啊!”
林海海好笑地看著白木楊,這個狗官,現在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肚子裏卻一副壞水。不過倒要看看他怎麼拒絕王爺的命令,也許能把幕後的人抬出來也不一定。林海海不動聲色地等著。
“既然如此,那本王倒要看看她的供詞,看她到底是犯了什麼罪,居然要判處流放之刑?”二王爺看那白大人的模樣,似乎並不知道弟妹的身份,弟妹為何不亮出身份呢?她不想被人知道?隻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家,當街被上了枷鎖,以後還怎麼做人啊?臉上還有傷,莫非是用刑了?弟妹在玩什麼花樣?
“這個嘛……..”白木楊眼裏閃過一絲慌亂,時間緊急,本來是等解決掉這個女人再偽造文書的,現在怎麼來得及?師爺怎麼還不把王妃請來?白木楊心裏暗暗著急,臉上卻依舊一臉的冠冕堂皇,“王爺要過目倒不是不可以,隻是現在師爺正在整理,請王爺稍候吧,此處人多口雜,還請王爺進府再說。”
林海海看出了端倪,是拖字訣,有什麼人能鎮住二王爺呢?這個人他京兆尹又怎麼能請來呢?除非是同流合汙的人,那陳尚書斷斷是不能鎮住王爺的,那到底是誰呢?嚴丞相不可能出現的,除非他傻,否則怎麼可能把自己曝光?那到底是誰?林海海拭目以待。
二王爺看了看周遭殷殷期待的群眾,這弟妹還真是深得民心啊。思索了一下,確實不宜在此公開弟妹的身份,以免落人茶餘飯後。他對身後的隨從揮了揮手,自己率先往府衙走去,隨從跟在林海海身後,緊緊盯著他身邊的衙役,不讓他們有絲毫的不禮貌。
群眾們都放下心來,這個二王爺出名正直不阿的,想必能還林大夫的清白,隻是都還不願意離去,在府外靜候著。
二王爺到林海海滿臉的不舒服,想必是枷鎖帶得難受,他下令:“先把她的枷鎖給我解下來!”
衙役連忙上前,把林海海的枷鎖卸了,隻是腳上的鐵鏈還帶著,看著別扭,二王爺正想說話,林海海便搶先說了:“謝過二王爺!我沒事的,不要擔心!”白木楊和劉大夫對望了一下,這分明就是有情,哼,想不到這二王爺外表溫文儒雅,疼愛妻子,原來也是個多情之人,且看等會你如何收場。白木楊眼底泛起一絲冷笑。
二王爺心裏奇怪之極,弟妹為何不表明身份?莫非其中另有隱情?明天便是六弟大喜的日子,雖說是納側妃,但太後說了不能委屈了那陳家的女兒,所以一切都隆重其事,一個王妃該有的都一一齊備,那架勢就跟娶正妃一樣。這個陳家小姐也算是飛上枝頭了!隻是苦了這冰雪聰明的六弟妹,不知道今日之事和六弟娶側妃之事有無關係,且慢慢了解,切莫傷了弟妹的心。
他輕輕踱到林海海跟前,輕問:“對白大人的指控,你可有什麼辯解的?不要怕,說出來我為你做主!”
林海海正欲說話,門外一把清冷地女聲響起:“你要為誰做主啊?倒是說說與我知道!”林海海轉頭去看,一個麵目寒霜的素衣女子迤邐而來,在太後壽宴見過,好像是二王妃,聽皇後說,她是一個有武功的俠女,被二王爺俘虜了,雖是王妃,卻經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二王爺對她寵愛之極。此妃尤其愛吃醋,隻要王爺一和別的女子混熟一點,她便打翻醋壇子,據說經常罰王爺跪搓衣板。這樣的奇女子,林海海早就想結識。
蕭絕然冷眼看著二王爺,居然敢為一個女犯做主?她看了看林海海,果然生得如花似玉,那模樣,那神情,那微笑,哼,一看就知道……..不對,她細細地打量,那模樣,那神情,那微笑,分明就是那許仙,要知道,這蕭絕然自從那晚看過林海海演的白蛇傳後,她就瘋狂地迷上了白蛇傳,經常在家裏和一眾侍女們排戲,已經到達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此刻見到了真版許仙,她自然是驚喜萬分,正要開口,白木楊在一旁獻媚地說:“下官參見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