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人間蒸發般,一點蹤跡也找不到了!還有,臣調查過關於密函一事,也跟鄭統領研究過,這個偷印鑒的人是珍妃!”陳落青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珍妃?”楊紹倫皺皺眉頭,印象中的她並無什麼特點,柔柔弱弱,挺善解人意,在這後宮之中,既不爭也不鬧,脾氣不錯。怎麼會是她?
“對,珍妃娘娘的表哥是京城泰裕錢莊的少東家周君鵬,前段時間珍妃娘娘保薦他入了宮做禦前侍衛,現在已經升為禦前侍衛隊長了。根據調查所得,這個人心機深沉,武功高強,重要的是,他和珍妃娘娘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珍妃娘娘在入宮前曾經和這位少東家有過一段情,隻是邱大人,也就是珍妃娘娘的父親極力反對,所以兩人最後是勞燕分飛,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又再見麵,這就不得而知了!”陳落青緩緩道來。
楊紹倫有些惱怒,摁著火氣問:“那珍妃是如何盜取我的玉璽?”居然背著他淫亂宮廷,簡直不知死活!
“記得有一晚深夜,珍妃娘娘去禦書房找皇上,說是給皇上燉了補品,然後一個不下心,湯倒在了皇上的身上,皇上當時生氣拂袖而去,奴才也緊緊跟隨,後來據守門的侍衛說,娘娘在禦書房裏好一會才走。估計就是那時候做的手腳!”蕭遠謹慎地回憶說。
楊紹倫經蕭遠一提醒,立刻想起前段時間深夜時分,珍妃端著燉盅求見,本以為她是細心體貼,原來是另有機心。他臉色一下子鐵青起來,日防夜防,就沒防過著後宮的女子。很好,看來是時候痛下殺手了!
“此時還不宜打草驚蛇,就讓這個周君鵬為我們引路吧!”陳落青的嘴唇泛起一絲淡笑,楊紹倫立刻會意,點頭稱好。
“對了,王大人傷勢如何?她可有治愈的把握?”楊紹倫不著痕跡地問,淡淡的在乎爬上眼睛。
“現在負責治療的是李君越,治愈的把握是有的,隻是需要時間,我們現在不能拖,因為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們暗算。不過,我們倒是可以等到敵人把尾巴露出來再行動,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先發製人!”羅礦元細細地分析了一下,覺得現在還是靜靜等待比盲目出招要明智。
“恩,我讚成,羅大人此番說得有理,現在敵人想要剝去我們兩員大將,這隻是他們的第一擊,必定有後著。我們靜觀其變,等他們出招再反製於他!”陳落青一拍手,興奮的說。
楊紹倫沉吟了一下,說:“這樣吧,一切先不要聲張,二弟你現在馬上回去審問白木楊,不管你用什麼方法,要他說出囤積藥材的目的,這不是僅僅為了賺錢那麼簡單,現在市麵上的醫藥奇缺,百姓怨聲載道,看病難,看病貴已經是日益嚴重地問題。卿家去請教一下林大夫,看可有緩和醫患關係的辦法!”他快速地下令,隻要政策好,百姓生活過的舒心,沒有人會願意去造反,打仗的!楊紹倫記起一句話,得民心的天下,隻要民心所向,沒有打不贏的仗。
三人退下,楊紹倫腦海裏浮現出林海海的笑臉,明日便是皇弟的婚期,她此刻是否傷心欲絕?記得她說過很愛很愛皇弟,因為他要另娶而不得不離開,離開也是因為很愛很愛,既然很愛很愛,為何要離開?他心底悄然歎了口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是他的,這一生,注定隻能在局外遠遠地看她,不能靠近。這種無奈是多麼的折磨人啊!
“皇上……..”蕭遠把參茶輕輕地放置在禦桌上,見他閉著眼睛思索,也不打擾,便想立刻退下,楊紹倫睜開眼睛,有些疲憊地看著蕭遠,良久,問:“蕭遠,林大夫對我是否有情?”他一直琢磨不透她的心,時而熱情,時而冷淡,她對他是否真如她所說那樣隻是一種悸動。
蕭遠把杯子的蓋打開,輕輕地推到楊紹倫麵前,低低地歎了聲說:“皇上,縱是真有情,又當如何?六王爺和皇上的感情難道真的為了林大夫而徹底反目嗎?你舍得傷害他嗎?”蕭遠理智地分析,隻是在他的心裏,也很希望看到皇上和林大夫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不過這隻能在心底暗暗地希冀,隻願六王爺娶了陳家小姐,容不下林大夫,於是…….當然蕭遠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楊紹倫聽了,心裏掠過一種沉重的痛,他說:“去稟報太後,說明天朕會一早陪她去王府。朕想陪伴著她,讓她不至於一個人麵對那場殘酷的婚禮!”
“那奴才這便去!”蕭遠退下了,留下楊紹倫獨自一人麵對著蝕骨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