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紹倫聞言,目放神采:“當真?”
“當真!”
楊紹倫的臉忽地勃發出生機,轉眼又黯淡下去,他和她的問題從來都不是李君越!
“你不是說這酒能給人答案嗎?為何我喝了那麼多,卻喝不出一個答案?”楊紹倫看著那潔白的瓷瓶,上麵有一朵紅梅,紅如鮮血,就像他心底流出來的一樣殷紅。
“你的答案早就有了,何必找呢?你一直遲遲不願意相信這就是結局,過於執著了!”
這句話就像一支冷箭,直插楊紹倫的心窩,他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問:“她愛過我嗎?”
李君越愣了一下,說:“不知道,這已經不是愛和不愛的問題了!”
楊紹倫沒有再說話,李君越看著他眉目分明的樣子,心裏感覺很壓抑,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小海,隻是這段感情,有結果嗎?小海的性格怎麼可能忍受得了深宮內院的生活?怎麼忍受得了他坐擁三千美人?除非這皇帝散盡後宮或者放棄王位,否則,一切都隻是空想。李君越歎歎氣,道了聲別,便獨自走了!很多事情,外人能幫忙,唯獨感情事,外人是最最不能插手的。有些結還需要他自己慢慢去解。隻是小海,你心裏是否真能放得下這麼個深情的男子?李君越回頭看了看裏麵孤寂的身影,心裏不勝唏噓!
望江樓裏,楊涵倫正和陳落青羅礦元在喝酒。
陳落青舉起酒杯,眉開眼笑地說:“恭祝六王爺納妾!來,喝一杯!”
楊涵倫白了他一眼,說:“什麼納妾啊?說那麼難聽,碧柔不是妾!”
“那林大夫呢?她是妻還是妾?”羅礦元笑了,隻是這個笑有些諷刺。楊涵倫語塞,煩悶地喝了一杯。
“其實你在煩惱什麼呢?你一直想娶的女人娶到手了,然後正妃也回家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啊!”羅礦元這句話也是取笑成分居多,隻是卻也道出了事實。
楊涵倫一怔,他一直夢想著娶碧柔,明天這個夢想便要實現了,娶碧柔是經過了那傻女人同意的,一切都似乎向著一個美好的方向發展。隻是那女人她在意嗎?她心裏有否有不舒服?如果沒有,是不是代表她根本不愛他,但是如果有,他怎麼舍得委屈她?如果她愛他,那麼她的心裏一定很痛苦吧!楊涵倫頓時心亂如麻,沒有半點成親的喜悅了。
“你是新郎,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樣不吉利的,來,喝一杯吧!”陳落青想起林海海的酒後真言,知道林海海心裏愛的人不是六王爺,六王爺他也必定知道吧,隻是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他愛陳小姐,還是愛林豫觀?抑或兩個都愛?
“算了,不喝了,我回去看看那個女人,我是吃飯的時候發一頓脾氣走出來的,不知道嚇著她沒有,我回去看看吧!”楊涵倫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擔心。
“她不是才回去嗎?你發哪門子脾氣啊?”羅礦元擔心起來,要是太受氣她是否能堅持下去?
“氣人,你不知道,我好意叫人給她弄了一桌子的菜,誰知道被她罵了一頓,這女人,摳門死了,腦子裏就想著錢。”楊涵倫想起還是生氣,“算了,我回去看看吧,誰知道她會不會找下人出氣,免得下人遭了秧。我回了,你們慢喝!”說完,急急腳下了樓。
陳落青看著他的背影下定論:“他愛上她了!”羅礦元不明所以,問:“誰愛上誰?”
“總之這下麻煩了!”陳落青歎歎氣說。
“你是說……?”羅礦元立刻會意。
“這兄弟倆不愧是同一個娘生的,喜歡女人的口味也一樣。那林豫觀有那麼好嗎?”陳落青轉著酒杯,若有所思地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能讓皇上再接近林大夫,否則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羅礦元擔憂地說。
“已經難以控製了,隻怕皇上早已情根深種,而林大夫對皇上,想必也……”陳落青語出驚人。
“什麼?”羅礦元震住了,“果真如此,那此事麻煩大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陷入了沉思中,局外人,總是能看得比較清楚,這段感情,注定是錯的。
楊涵倫回到王府,四處尋找卻不見了林海海的蹤影,心下頓時一慌,她生氣走了嗎?正要衝出門去,林海海帶著桂花踏進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