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好有錢啊!”林海海羨慕地說,要是給她,拿去變賣了值不少錢吧!
“上車吧!”皇後笑著說,“眼裏就隻有錢嗎?這車子可不能賣!”
“不能賣的東西有什麼用啊?”林海海有些泄氣,無精打采地爬上車,卻看見皇後踩住一個太監的背上了車。她有些生氣,不滿地看了看皇後,皇後以為她在鬱悶不能賣車子的事,便說:“這是皇家的東西,不是我說了算的!”
“皇後,其實太監也是人,這車子這麼矮,你自己一蹬或者找人扶一下便能上來,何必要踩人家的背呢?”林海海心裏也藏不住話,直言了出來。
“這個………”皇後沒想到她是氣這個,一時間她也無法言語,想想她說的倒也是事實,便老實說了句:“你說的倒也在理,我以後會注意啊!”
車子緩緩起行,侍衛騎馬在邊上護著,桂花和幾個伺候宮女太監在後麵的馬車緊緊跟隨。保國寺在城郊三十裏的地方,由於時間緊迫,車夫開始加快看速度,馬蹄聲“噠噠噠”地響,在官道上奔跑著。
林海海的心開始不安起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心裏忽然尖銳地痛了起來,他出事了!
“皇後,你先過去,要是我趕不及回來,你先幫我上香。”林海海滿臉的慌張。
“發生什麼事了?”皇後見她神色大變,連忙問。
“他出事了!”林海海恐懼的說,不會有錯,一定是他出事了,紅繩子的感應!
“誰?”皇後一頭霧水地看著她。
“停車!”林海海一躍而下,侍衛連忙策馬向前問:“王妃,請問有何吩咐?”
“我肚子不舒服,方便一下。”林海海說完便跑進了官道邊的樹林裏。
侍衛臉色漲紅,連忙叫桂花下車跟上,桂花急急忙下車跑進樹林,四處一看,哪裏還有林海海的蹤跡。她慌神了,四下找了一下,並大聲呼喚:“王妃,王妃…….”沒有人應,出事了!桂花嚇得臉色發青,踉踉蹌蹌地跑出來喊:“不得了了,王妃不見了!”侍衛大驚失色,連忙策馬入林尋找,可惜偌大的樹林,就是不見林海海。
楊紹倫帶著蕭遠和大批的禁軍衛離開王府,半路上,一陣淡藍色煙霧慢慢吹過來,慢慢滲透在空氣裏,幾秒鍾的時間,侍衛倒了一大半。
蕭遠暗叫不妙,他連忙叫:“屏住呼吸!”楊紹倫立刻屏住呼吸,隻可惜已經吸入了些許的煙霧,他打開車門,飛身出來。一群黑衣人禦風而降,以他們為中央團團圍住,彎彎的尖刀在晨曦的陽光下閃閃生輝。
蕭遠不言語,揮劍便上,一些功力稍高的禁軍勉強上陣,隻可惜不堪一擊。一招之下便已經掛彩了,楊紹倫扯下衣襟包住鼻子,抽出馬車裏的寶劍,一個飛身,劍上下翻動,便挑倒了兩人。
黑衣人連忙集中了攻擊目標,他們的招式奇特,似乎沒有招式,但是每一刀砍過來都密不透風,刀光劍影下,楊紹倫身法開始淩亂,腳步略顯虛浮,吸入的毒煙發作了,黑衣人抓住機會,趁著一個空檔,彎刀在楊紹倫身上劃過,紅色的血液飛濺,那邊的蕭遠看了心魂俱失,大吼一聲:“皇上……”奮力衝出戰圈,黑衣人步步緊逼,從蕭遠背後一刀刺進,蕭遠拚死一擊,腳下忍痛一蹬,身子躍起,在黑衣人第二刀砍在楊紹倫身上之前一刻,把劍送進他的身體。
楊紹倫看到蕭遠身上的刀,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他用劍撐地,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雙利眼發出冷冷的光,那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倒是唬住了黑衣人。隻可惜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就算對方是閻羅,任務還是要完成。
黑衣人一起進攻,楊紹倫舉起劍廝殺,身上已經中了數刀,蕭遠也已經支撐不住,他絕望地看著皇上,心裏堅定著一個信念,皇上不能出事!他深呼吸一口,一聲大吼,發出最後的奮力一擊,真氣散發,逼退了幾個圍攻的黑衣人。他抓起楊紹倫,一個飛身躍到馬車前,把楊紹倫放到馬車上,再用力踢了馬肚子,馬受驚狂奔起來。楊紹倫努力睜開眼睛,看到蕭遠身陷險境,便欲提劍起身,勉強站起,卻又複跌倒在車上,黑衣人追截過來,馬四處亂撞,蕭遠拚盡最後一口真氣和黑衣人糾纏,一個黑衣人把他身後的刀抽出來,血液飛噴出來,蕭遠轉身對馬車奔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一個黑衣人追了過去。轉眼的一瞬間,一把彎刀掠過他的腹部,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裳,他絲毫沒有理會,似乎刀不是砍在他身上,用盡全力使出輕功,飛身去抱住那追截馬車的黑衣人,黑衣人一驚,心裏有些震撼,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如此頑強的意誌。他不忍再給他一刀,剛想把他撂倒,身後的一個黑衣人飛上來,從後麵一刀砍下,蕭遠痛苦地看著遠去的馬車,緩緩倒下,嘴角抽搐,皇上,一定要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