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封奉命到黃文勝府上,黃文勝現在是戶部尚書,官拜正二品,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副總理職位,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
鄭封見到黃文勝,說明來意。
黃文勝警惕地問:“不知道王妃請我到王府北苑,所為何事?”嶽父早就跟他提過,這個六王妃,不是省油燈,要小心戒備。
“卑職隻是奉命行事,其餘的一切不知道!”鄭封麵無表情地說。
“請鄭統領回去回複王妃,下官有公務在身,改日再行拜訪,請王妃見諒!”黃文勝淡淡地說,這個賬,他還真不打算買!
鄭封看著儀表堂堂的尚書爺,說:“對不起,王妃說過,必須要請到尚書大人!”
“本官說了,有公務在身!”黃文勝麵帶幾分不悅,眉宇間有些不安。
“那是大人的事,大人請安排好,卑職在此等候!”鄭封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仍是一臉淡然地說。
“鄭封,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黃文勝的臉瞬時陰暗下來,冷冷地說。
“卑職不知道什麼要臉不要臉,王妃說過,麵子是人家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如果大人不嫌丟臉,卑職可以扛著大人走!”林海海說過他不來就直接敲暈。
“什麼人這麼大的口氣,居然敢在我尚書府放肆!”一道冷冷的女聲傳來,橫蠻的語氣帶著幾分陰冷!
話音剛落,隻見一位身穿嫩黃綢緞羅衣的高貴女子緩步走出,身後跟著幾個仆婦,長得五大三粗。女子精致的麵容和麗貴妃有幾分相似,眉宇間卻比麗貴妃多了幾分精明和陰狠。
“見過一品夫人!”鄭封淡淡地行禮,嚴家的大小姐,嚴麗蓉,被封為一品夫人,比她相公黃文勝還要高一品!
“哼,鄭統領好大的威風,我尚書府豈是你撒野的地方?”嚴麗蓉坐在太師椅上,目光銳利地睥睨著鄭封。
鄭封抱拳,不卑不亢地應答:“夫人言重了,鄭封隻是區區侍衛,乃聽命行事之人,怎敢在一品夫人麵前撒野?隻是王妃下令,無論如何請尚書大人北苑走一趟,王妃是卑職的主人,卑職自然是不能不聽命令的!”
“哼,不要王妃前王妃後,人人賣她的賬,我嚴麗蓉就絕不賣她賬,我二妹之所以被打入冷宮,也是因為她從中作梗,現在,她說要請我們文勝過府,我偏不讓,她能奈我何?”嚴麗蓉挑眉,一臉挑釁地盯著鄭封,絕麗的麵容上籠罩著一股陰狠之氣。
“那你們王妃到底找本官何事?”黃文勝坐了下來,不耐煩地問。
“黃大人跟卑職走一趟不就知道了嗎?”鄭封還是一副神定氣閑的模樣,卻讓黃文勝大大的不滿。
“既然如此,恕難從命,黃叔,送客!”嚴麗蓉臉上一沉,冷冷起身,大聲喊道。
鄭封也不動怒,淡淡起身說:“尚書大人,卑職勸你還是走一趟,如果大人堅持,就不要怪卑職不客氣!”
黃文勝氣極,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憤怒地說:“本官還就真不去,你想如何?”
鄭封淡淡一笑,手上的寶劍出鞘,勢如閃電般直擊黃文勝,黃文勝乃一介書生,慌亂之下隻能輕輕側身,鋒利的劍頃刻便擱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肆,來人啊,把他給我拿下!”嚴麗蓉氣急敗壞地喊人,立刻便湧入了一批侍衛,鄭封把劍輕輕一抬,說:“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嚇壞了我,我的手一抖,不知道會不會剛好抖中黃大人的血管。”
黃文勝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滲出,今日的事來的蹊蹺,這些年什麼風風雨雨沒經過,卻未曾像今天般讓他慌張不已。
“你可知擄劫朝廷命官,會是什麼罪?”嚴麗蓉示意侍衛不動,臨危不亂地看著鄭封,鄭封不由得心生佩服,這樣的女子,不讓須眉啊!
“卑職隻是奉命行事,夫人要問罪,請找王妃!”鄭封知道林海海正想引蛇出洞,是以處處把她的名頭搬出來。
“文勝,你先跟鄭統領去一趟,為妻見過爹爹,便立馬去會合你!”她這句話除了寬慰黃文勝以外,更是提醒鄭封不可輕舉妄動。
黃文勝點點頭,說:“有勞夫人了!”
“鄭統領,請轉告你家王妃,就說本夫人和相爺稍候到北苑拜訪,向王妃娘娘請安!”嚴麗蓉皮笑肉不笑地說。
“鄭封靜候!黃大人,得罪了,見諒,請吧!”鄭封把寶劍收起,對黃文勝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文勝和嚴麗蓉交換了一個眼神,嚴麗蓉輕輕點頭,黃文勝轉身走在前麵,侍衛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