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被人攙扶回來,一見這個陣勢,心裏一驚慌了大半截,太後急急上前,“梨花,你沒事吧?”梨花搖搖頭,“奴婢沒事,是不是王妃出事了?”她驚慌地問。
“你為什麼會被人打昏的?”楊紹倫眼睛冒火,直盯著梨花,“你不是該在王妃身邊的嗎?”該死的,她有病在身,還懷著孩子,要是被人擄去,那還得了?
楊涵倫衝過去搖著梨花,眼睛通紅:“她到底去哪裏了?她還懷著孩子的,你為何不看著她?”他心裏慌張極了,她上次失蹤,他沒有這種心慌的感覺,但是這次,他簡直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太後聽到楊涵倫說林海海懷著孩子,心裏血氣翻湧,眼前一黑,竟昏倒在地了。眾人一片混亂,德福跑去叫禦醫,可禦醫都放假了,禦醫院裏隻剩下一些醫士在值班,楊紹倫連忙指派鄭封出去找禦醫,一時間大家都六神無主,亂作一團。陳落青早已經率領侍衛追出去,忘塵也帶領了大批人馬搜索。二王爺與蕭絕然匆匆離宮調兵人手,尹天府衙門現在是他掌管,他立刻傳令下去,封鎖京城四個出口,任何人進出都要經過嚴格的搜查!所有人的人都在忙亂著,心情焦慮,沒人發現陳碧柔臉上那一抹微微的笑意。
梨花流著淚,卻拚命忍住不哭出聲,“王妃剛喝了一口湯,然後就全部吐出來了,奴婢當時都嚇壞了,想出去叫人,但是王妃說不可嚇著太後,命奴婢給她端碗牛奶,她說肚子餓得要緊,奴婢便連忙去了,誰知道去到假山的時候,有人叫了奴婢一聲,奴婢回頭一看,後麵就遭了重擊,什麼都不知道了!”她跪在地上,心裏自責不已,太後要是有什麼事,她也不活了!
楊紹倫心如刀絞,她餓,她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他說過,她一頓要吃兩碗飯的,她不聽話,這樣的女人,要是回來了,他是狠狠地打她屁股的,林海海,你在哪裏?他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找她,隻是母後?皇後上前對楊紹倫說:“去吧,這裏有我和老六,沒事的!”楊紹倫複雜地看了皇弟一眼,眼神像是在傳遞信息,母後交給你了!楊涵倫胸口像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皇兄的眼裏,已經萬念俱灰了!
他飛身躍出,蕭遠連忙跟上,小海,莫怕,生生死死,我楊紹倫一定跟隨!
城裏鬧翻天的時候,馬車早已經出了城,並一直往揚州方向奔去,車夫謹記太監的話,要快速地把她賣到青樓裏。 為怕林海海醒來,他給林海海再次下了**。本來林海海平常來說,幾個時辰也就恢複了功力,隻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在馬車上顛簸了兩日,卻還是昏迷不醒!
進入了揚州地界,馬車直奔當地最出名的青樓倚翠樓!倚翠樓的老鴇是個年逾四十,卻風韻猶存的女人。
老鴇打量著林海海的模樣,雖是沉睡當中,卻難掩起傾國傾城,老鴇滿意地點點頭,淡淡地說:“什麼價!”
車夫爽快地說:“一千兩!”
老鴇冷哼一聲,“五百兩,人留下!”她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女子,這女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則貴,單單身上那一套服飾便可抵千金,隻是,這樣的女人,通常會有麻煩,輕了損失些錢,重了,身家性命也不保,不過憑她這副模樣,必定也能為她賺取可觀的銀子。她就是在風險中求財的人,幸好後台夠硬,隻要不是皇宮貴族,她都能擺平!
車夫皺起眉頭,“這可是上等的貨色,不止這個數吧!”
老鴇冷笑一聲,“我琴媽說她值五百兩,她就隻是值五百兩,人你可以帶走,隻是我琴媽不敢要的人,這附近,哪家青樓敢收?”她這句話可不是唬人,這揚州城的青樓妓院,她琴媽可是出了名的手腕硬,手下的姑娘對她是又恨又怕,她和揚州的官府,有牽扯不清的曖昧,每次有人在倚翠樓鬧事,不問緣由,必定是全部送交官府,最後,還不是三拜九叩來求琴媽手下留情?如今,她琴媽說不要的女子,揚州城確實再無妓院敢收留!
車夫一咬牙,說:“看在琴媽如此爽快的份上,五百就五百吧!”琴媽冷硬的臉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大頭,帶他去賬房支銀子!”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走進來,對車夫說:“走吧!”車夫笑逐顏開,對琴媽道了聲謝:“謝謝琴媽!謝謝琴媽!”說完,便跟著出去了!
林海海不知道昏睡了多久,終於悠悠醒來,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目前的處境,這房間擺設極端華麗,但俗氣,粉紅色的帳幔,大紅錦被,一扇屏風畫著一個妖豔的半裸女子,一張大圓桌放置於屏風旁邊,上麵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花朵。 林海海起身,輕輕下地,觸及冰冷的地麵,她有些驚醒般打了個寒顫,這裏的擺設,居然和電視裏的青樓一模一樣,陳碧柔把她賣入了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