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嫁那天起,她就沒見過你,也沒有你任何消息,在她心中,一直認為你已經死了,因為在她出嫁兩年後,她的妹妹曾去探望她,告訴她你已經墮崖死了。 她想追隨你去,無奈已經生下庭初,她心中已經有了牽絆,這些年,她過得不會比你好!”林海海淒然淚下,想起皇後這十年來的日子,那是她未來的日子,她的淚,為皇後,也為了自己!
“不可能,不對!”文宣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海海,“她出嫁之時,我一直跟隨,但是我並沒有墮崖,而是一路追隨她而去,在京城兩年,秋境陪了兩年,為我四處奔走,打點上下,給我和秋陽通了不少信件,秋陽開始還是念我們的舊情,慢慢地,她就變了,不再給我回信,也不再過問我的事情,自從她生了孩子,便再也沒有給我寫信,秋境幾次入宮找她,均是無功而回,然後過了一年多,她托秋境給了我一封絕義信,讓我此生不要再糾纏她,她如今過著幸福的生活,希望我能念著昔日恩情,不要破壞她的尊貴!”他一口氣衝口而出,那神情間的悲切,那語氣中的憤怒,絕不是偽裝!
“秋境?是秋陽的妹妹吧?她一直跟隨著你?”林海海用責怪的目光看著他,如此低下的把戲,他都看不出來!
“是的,這些年,幸好有她在我身邊!”他跌坐在椅子上,對林海海所言,並不相信,那段記憶在他腦海中已經定型了,這八年的時間,他一直都用愛並痛著的心情對待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因為那慘痛的日子是他逐分逐秒度過,沒有人知道他當時的傷有多痛!
“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秋境騙了你呢?事實上,她並沒有跟秋陽聯係過,隻有兩年後,進宮看過秋陽一次,那一次是唯一一次,目的是要告訴秋陽,你已經墮崖身亡的事情!”林海海嚴肅地看著他!
“秋境騙了我?”文宣低低喃了一句,“一切都是假的?”
“不,騙人的是她!”門倏然被推開,剛剛門口的女子走了進來,俏麗的容貌微微帶著慍色,“她沒死,她在說謊,你想想,大興的皇後要是歸天了,舉國同悲,如今我們這裏卻風平浪靜!”
文宣驚疑地看著林海海,林海海眼裏一片坦然,她說:“沒錯,皇後沒死,我這樣說,隻是想要試探你對她的感情到底還有沒有!”
林海海明顯看到文宣的眼裏閃過一絲狂喜,但他的臉隨即陰沉了下來,他盯著林海海,眼神淩厲,“你來這裏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你是皇後的人?”
“我是皇後的人!”林海海不否認,也不解釋!
“宣哥哥,我前些日子聽人說,皇後娘娘開了種植場,四處訪尋養藥的能手,想必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派人來的吧!”秋境溫溫柔柔地說,這句話說出來,林海海知道她這些年應該不斷地留意著皇後,她的人手應該駐守京城,隨時為她傳回皇後的近況!
“是這樣嗎?”文宣口氣冷硬起來,心卻還是隱隱作痛,這些年,原來自己根本沒有放下過她,“也就是庭初是我女兒的事情也是胡謅的?是她吩咐你說的?”
“開種植場的是我,不是秋陽,至於庭初是不是你的女兒,我很樂意為你們做一次親子鑒定,有時候,我們不要過於迷信自己的眼睛,眼睛所見,不一定是真的。”林海海語重心長地說!
“十年了,遲不來,早不來,偏偏這時候來,秋陽,你可知道收到你的絕義書,我心都撕成了碎片,再也無法拚補了。從來,你要什麼,我都會想盡辦法給你,包括我的生命。如今,你既然派人訪尋我,就算不是為了昔日的情分,我心也足矣,隻要能再見你一麵!”文宣忽然狂笑,笑盡落淚,他竟是未曾相信過林海海的話,答應前去見她,也不過是心中那份長久不曾熄滅的愛,隻為了見她一麵,隻要能見她一麵!林海海心裏劇烈地疼痛起來,日後,她跟誰要這一麵之機?當他們分隔時空,她縱使拚勁所有,也換不來那一麵!
“宣哥哥,你瘋了,當日她這樣待你,你還要去見她,豈不是自取其辱?”秋境急了,一直恬靜的麵容有泛起一絲不悅!
“秋境,你不曾深刻愛過,在愛情麵前,自尊與羞辱都不值一提,我隻想見她,這十年,每一日都想!”文宣虛弱地笑了,他恨她,但是他也愛她,見她,不為了別的,隻為尊重自己的感情,但是不代表能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