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看著林海海把針頭刺進楊紹倫的血管,心中不禁一凜,這樣的醫術,也未免太嚇人了吧!隻是她也有幾分好奇,問:“王妃,你這些醫術和我們傳統的醫術不相似,你師承何處啊?”
林海海溫婉一笑,“娘娘,我已經不是王妃,我隻是禦醫院的局令,您以後不必稱呼我王妃,我的師傅是一個世外之人,世間不留名!”林海海不知道如何跟一個古人討論西醫,隻好隨便帶過!
“你已經不是王妃?這是怎麼回事?”溫貴妃一愣,在這後宮中之中,她確實未曾聽聞!
“我與王爺,已經緣盡!”林海海隻能這樣說!
楊紹倫依戀的目光停留在林海海身上,她一直都不是王妃,她是他的女人,他的皇後!然而榮華富貴是她不屑的,她愛的,也隻是楊紹倫這個人!
“竟是這樣麼?那真是太可惜了!”溫貴妃心裏竟有一絲幸災樂禍,隻因,一股說不清的敵意,總是在她心頭縈繞,也許,是因為林海海和她長得相像,怕皇上會因為這個原因對她另眼相看,如今她不是王妃,以後進宮的機會便少了,和皇上相見的機會也少了,自然就不擔心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看來,丁丫以前說的那句話,真的影響了她!丁丫曾說過,皇上與六王妃之間,頗有曖昧!當時她是嗬斥了丁丫,如今細細想來,確實有那麼一份曖昧!
林海海淡淡地笑了,熟練地注射完畢,然後用酒精為楊紹倫塗抹針口,冰冷的觸感卻讓楊紹倫心底有幾分暖意,就如同她的觸摸,帶著溫厚的情意,她的細心與輕柔,隻因心存疼惜!
“蕭遠,明日起給皇上熬小米粥,吃三日,可以適當吃些軟的食物,例如麵條,刺激性的千萬不能吃,尤其要戒辣。這幾日,每日請禦醫過來診脈,禦醫吩咐能吃硬的食物才可以吃!”林海海轉過頭來吩咐蕭遠!
蕭遠問:“林大夫,您這幾日不來為皇上診脈嗎?”
林海海把東西收拾一下,不經意見到楊紹倫探問的目光,她心底一軟,說:“這幾日我要出外一趟,恐怕沒那麼快回來,總之,你伺候好皇上!”林海海不欲解釋太多,隻想盡快離開,她刻意避開那碗藥,隻希望楊紹倫此刻徹底忘記她,那自己的一切,對他也就不會有任何影響,也不會觸動他心底的某些記憶,當初給他吃藥,也是因為想讓他忘記她,不必受那分離之苦!
“林大夫要去哪裏?”蕭遠跟著楊紹倫身邊這麼久,豈會不知道楊撒紹倫心裏想什麼呢!這句話,他是代楊紹倫問!
林海海不語,對著楊紹倫與溫貴妃福了福身子說:“林海海告退!”她已經不知道如何自稱,隻得這樣說!
楊紹倫自然不會讓她就此輕易離開,他磁性的嗓音響起:“林大夫,你的茶,還沒有喝!”
林海海一愣,轉頭呆呆地看著他,溫貴妃一臉的困惑,看著林海海和楊紹倫,林海海苦笑了一下說:“皇上,你確定要我喝嗎?”
楊紹倫點點頭,“朕賜的茶,你不是該喝才走麼?”
“你記得多少?”林海海又開始不確定了!楊紹倫定定地看著她,“朕什麼都不記得,你腹中的孩兒,一定不能留!”他開始動怒,甚至忘記了溫貴妃在此!
林海海有些難堪地看了溫貴妃一眼,溫貴妃的臉一片蒼白,眼裏有著震驚!
“孩兒是我的,我要留下來!”林海海見他麵帶慍色,心中也有幾分委屈,這孩子都已經將近四個月,她也疼了這麼久,真要她落了,她如何舍得?
“你難道要朕灌你喝麼?這孩子朕也有份,對不對?朕有權利決定他的去留!”楊紹倫勃然大怒,剛才她說喝,竟是騙他的!
溫貴妃徹底震驚了,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心裏隻有一句話,那就是丁丫的“皇上與六王妃之間有曖昧”他們不是有曖昧,根本是有私情,難怪她不是六王妃了,她懷了皇上的孩子,皇上不想要,而她想留下龍種,從表麵上,事情確實如此!
“愛妃你先出去,朕與林大夫有話說!”楊紹倫口氣緩了下來,溫貴妃點點頭,慢慢地走了出去!
蕭遠退出門口,並順手把門關上!
“你什麼都記得!”林海海肯定地說!
“朕不知道和你發生過什麼事,隻是記得你腹中的孩子是朕的,這是皇家的醜聞,朕不能讓這孩子出生,你本該是六王妃,為何會和朕有過一段,朕完全記不起,也許是酒後吧,隻是都已經是過去了,朕請求你,把孩子落了!”他一席話,讓她辨不清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