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這麼蠢!非要把話說明白了才可以!”朱雀性子急,見不得這樣腦子愚鈍之人,就著急起來,“我問的是,你和魔尊的事情。”
“這個……”靈鈺還沒說話,臉先紅了,她哪裏想得到朱雀也這麼關心這件事情,真是尷尬,“我覺得他並不待見我。”
“什麼待見不待見的,想必你是不知道,魔尊這個人,性子本就涼薄,你可見過他與誰親厚過?”朱雀看靈鈺這麼單純,想著若是她能夠死心塌地地聽魔尊的指使,想必天女複活就指日可待了。
“也是,不過,你說我怎麼做才能讓他喜歡我呢?”靈鈺趴在那桌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自己下巴下麵,眉毛擰成了兩股繩子。
“你對他好,他自然知道,人心要靠人來暖熱,魔尊雖然是妖魔,但是和尋常的妖魔不同,若是你尋對了路子,自然也就很容易了。”朱雀說的神秘兮兮,聽起來十分有道理。
“是麼?好姐姐,你教教我吧!你和無淵認識的舊,想必你也對他了解的比我多些,你告訴我該怎麼做?”靈鈺眼睛裏閃著希望,拉著朱雀的袖子就哀求了起來。
“也罷,我就給你支兩個招數。”朱雀一笑,俯身在靈鈺耳邊喃喃起來。
靈鈺聽了朱雀的話,就想著怎麼討好無淵,現在自己的身子好了許多,她也就不再想著自己的事情了,一心撲在無淵的身上。
那日靈鈺正在房內百無聊賴,想著自己回來竟然還沒有去跟宋酒打一聲招呼,虧得人家還那麼掛念她,特地托了無影去給她帶去問候,自己也該去打個招呼的。
這麼想著,就去了綏山一趟。去的不巧,宋酒正在拿了那酒曲子打算要釀酒,見了靈鈺來了便說道:“你這來的可是不巧了,我正愁沒有一個幫手呢,可巧你就來了。”
“早知道你正忙著我就不來了。”靈鈺假裝很懊悔的樣子,隻是跑過去搭把手。
“你可知道這酒越陳越香的道理?”宋酒一邊將那釀好的酒壇子一個一個埋進那桃樹下麵的泥土裏,一邊說道。
“自然知道,凡間每有女兒出生時,父母總會埋下一壇子女兒紅,待到那女子大婚之再拿出來,到時候芳香四溢,我想就是這個道理吧。”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其實人也是這個道理,越是久遠的歲月,越能考量人的真心,你若是想知道自己的真心,也要接受時間的考驗。”宋酒依然微笑著,他希望靈鈺能夠懂得這個道理,不要一味的將自己喜歡的感覺不斷的擴大或者膨脹,那樣的喜歡也許隻是自己造出來的完美幻象。
“你說的我聽不懂,我隻管喝酒好了!”靈鈺笑嘻嘻地道,宋酒拿她沒法子,隻得將自己那髒兮兮的手在她鼻子上一點,笑道:“蠢人也有蠢人的樂子,哈哈哈!”
“切,你們都說我蠢,可是你們卻不懂得,我是因為自己所喜歡的事物而蠢,有的時候太過精明,看的太透徹,有什麼好處呢?”
“你總是有這麼多的歪門斜理,說不過你,你說我們?還有誰這麼說你?”宋酒看著她嘟起嘴有理有據的樣子,妥協了。
“我,我一個姨娘!”靈鈺想來朱雀的事情也不能提及的,幹脆就隨意安了這麼個名分給她了。
“哈哈,你這姨娘倒是我的知己。”宋酒一邊笑著,一邊拿了酒來給她倒了一杯,“嚐嚐我新釀的酒,可是比去年的要醇厚很多。”
靈鈺還沒喝酒聞到了那桃花的清冽之氣,混著著酒的濃香讓人已經要醉了。她抿了一小口,卻覺得這味道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似乎很是熟悉,可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
“可好?”宋酒從她的臉上已經看出來了那酒似乎有些醉人。
“嗯,好是好,隻是我,我覺得有些……”靈鈺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是有些烈了,太醉人了。”宋酒看著她的側臉,喃喃道,自己的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了。
他進屋拿了一件外衫,給靈鈺的肩頭蓋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假如我為你拿起我的劍,你會不會懂?”
宋酒將她的碎發攏到了耳後,眸子裏盛滿了溫柔。那些柔光似乎穿越了萬年的寒冰,一點一點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