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最近找靈珠的事情可有什麼進展了?”
朱雀一提起這個,靈鈺就想起了剛剛答應龍王的事情,想著朱雀跟那個天女那麼熟悉,定然是知道那件羽衣的故事的,不如問問她吧。
“羽衣?九霄靈台?”朱雀一聽,心裏就猜到了幾分,這個龍王爺定然是故意要為難無淵。
“你知道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和無淵又什麼關係麼?”靈鈺追問道。
“這個,羽衣就是當年天女的戰衣,一直由九霄靈台的落華上仙保護著,這件羽衣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隻不過是當年戰績的一個證明罷了。可是自從天女被責罰之後,就沒有人再關心她以前的戰績了,在別人的心裏,她早就沒有任何地位了,更何況是一件羽衣。”
朱雀一說起這個,心裏就充滿了悲憤,她不能接受他們變得如此的健忘,她也不能容忍天女被人們做遺忘。
“天女當年到底是犯了什麼罪?怎麼會這麼嚴重?還有啊,你說那羽衣沒什麼作用,那龍王為什麼要無淵去拿呢?”靈鈺一股腦地提出了一大堆問題。
朱雀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這樣很容易引起靈鈺的懷疑和好奇,於是敷衍地說:“不是什麼嚴重的罪責,你的問題也太多了吧,那龍王本來就喜歡收集奇珍異寶,如今想趁著天女不在就將那羽衣占為己有也是有的。”
靈鈺想著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個老頭的確是很喜歡收集寶貝,上次她進去了龍宮的藏寶庫就看見了無數的珍寶,隻可惜上次時間緊急,沒有好好欣賞一番。
靈鈺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小花園,起風了,花園裏的樹木撲簌撲簌的,有些陰森,靈鈺突然聽見了不遠處有人在吹簫。
這魔宮竟然有如此雅興的人,還真是難得,她好奇地跟著那簫聲走去,越近聽得越是清晰,她覺得這個曲子似乎很熟悉,好像是!她突然記起了上次那個舞蹈,就是那個曲子!那個她在宴會上跳的那個曲子。
她看見了臨河的一襲墨衣,上麵繡的金色的龍爪依稀可見,果然是無淵。
她悄悄走到他的後麵,想要嚇他一跳,正要舉起雙手拍他一下的時候,簫聲突然停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無淵的聲音不帶半分的感情,比平時還要冷漠。
“呃,不幹什麼,我就是想叫你一下。”靈鈺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自己的雙手,訕訕地說:“你剛剛吹的曲子很好聽。”
“嗯。”無淵似乎並沒有想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氣氛就這樣變得尷尬了起來,片刻的安靜過後,靈鈺沒話找話的聲音又響起:“九霄靈台在哪裏?”
“在天之巔,那個離天宮很近的地方。”無淵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那是很遙遠的記憶了,可是此刻想起來還是那樣的清晰。
無淵隻見過一次,那件羽衣。是在天宮大慶的時候,天女穿著那件流光溢彩的羽衣從天之巔的九霄靈台乘著九烏拉著的馬車來到天宮。
那時候的他就在魔界的蒼龍之淵看著天上這次盛大的宴會,在無數華裳之中看見了這一件羽衣,也就看見了她。
這就是他們的初遇,是對於無淵而言的初遇。
“天之巔,很遠麼?”靈鈺不知道天之巔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但是聽起來似乎是很遠的地方。
“不遠。”無淵突然笑了。
靈鈺被這莫名的一笑弄的弄明奇妙,真是一會好一會壞的,這樣陰晴不定的無淵讓她的心情也變得易變了起來。
“無淵,你有沒有喜歡過一個女子?”靈鈺眨巴著眼睛問出了這個問題,其實她已經好奇了很久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問,雖然此刻好像也不是很好的時機,但是她想要知道,他喜歡的人有著什麼樣的模樣,是不是自己永遠無法企及的樣子。
“有,可是那時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並不想再提及。”無淵的眼神裏流露出靈鈺不曾見過的憂傷和深切的懷念。
靈鈺突然覺得自己心裏的某一個地方變得柔軟了起來,她不忍心去觸及,假如以前的一切讓他如此懷念和傷感,那麼她就再也不會提起。
假如他永遠都不能接受自己,她也願意就這樣陪著他,直到自己的生命的盡頭,她不昂奢求在很久的以後,無淵在和別人談起她時,還有一星半點的記憶,但是此刻她依舊願意,就這樣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