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鈺笑道:“兩位小哥,我是咱們相府裏做飯的婆子,前些日子病了就告了假,現在才來。”
“做飯的?我怎麼看著你不眼熟啊?”右邊的那個不停地打量著她,似乎有些懷疑。
“拿出你的牌子來。”左邊那個命令道。
靈鈺心裏一慌張,牌子?什麼牌子,想必是他們相府裏的仆人出入時候的憑證,可是這個時候,她哪裏知道那個什麼牌子長得什麼樣子?
她正焦急地假裝在身上找著那個牌子,突然她在他們身上瞄到了一塊牌子,看起來不像是玉牌,上麵刻著他們各自的名字。她就照著他們的牌子變了一塊差不多的,上麵隨便編了一個婆子的名字,遞給他們。
他們看了自然也就不再為難她,就放她進去了。
靈鈺一進去之後就蒙圈了,這麼大!怎麼辦?
一般大戶人家的府邸都十分宏偉, 亭台院落,應有盡有。相府更是奢華,她看著前麵院子的一排正房,應該不能去,廚房應該在後院才對。
靈鈺正想著找個去後院的門,可是這裏的設計實在是繁雜,第一次來這裏的人,都會被這裏繁複的拐角和回廊弄的暈乎乎的。
靈鈺在那些回廊之間轉來轉去,可是還是沒有找到一條正路,她十分懊惱,好不容易混進來,難不成要這麼一無所獲的出去?不行!
突然,來了一個婦人,看她身上的穿著似乎也並不是主子,隻是和靈鈺以前見的下人也不大一樣,相府裏的人自然不比外麵的。
“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那人見了靈鈺在這裏徘徊,就問道。
“我是新來的做飯婆子,咱們相府實在是大, 我剛剛從廚房出來,就找不到廚房了,還請姑娘指條路。”
那婦人聽靈鈺管她叫姑娘,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於是乎很樂意地告訴了她去廚房的路。
靈鈺也算是曆經千辛萬苦總算是找到了廚房,可是廚房裏正在忙活,她一進來,就被指派了好多的任務,一會兒洗菜,一會兒切菜,忙的不亦樂乎。
她一邊掰著手裏的玉米,一邊在心裏喃喃道:“還真把我當丫鬟使了,本姑奶奶可不是來這裏伺候你們的!”
她想著尋個空擋來和那些做飯的婆子套套近乎,可是她們忙的跟個不停旋轉的陀螺一樣,一刻也不停,根本沒有人閑聊。
靈鈺記得之前她和無影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看見青樓的後廚裏大家都在說笑,很熱鬧的,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難道相府的下人都不說話的?
“你在幹什麼?一會兒宴會就開始了,還在這裏偷懶!”靈鈺正在想著,被那監管的人罵了一頓,隻好又開始忙起來。
“宴會?什麼宴會?”靈鈺在心裏想著,可是也不敢隨便問,隻好等宴會開始了再說了。
靈鈺還沒來得及打探消息,已經累得半死了,好容易才忙完了,那些菜也都一點點被端走了。監管的人一走,廚房裏的人都開始埋怨起來,時不時冒出幾句粗話,都是說那個監管的人的壞話。
靈鈺聽見他們的討論,心裏很是高興,看來他們和其他的仆人都沒什麼區別,剛剛隻是礙著監管在這裏,所以不好開口罷了。
“你是新來的?”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男子跟靈鈺搭話道。
“是啊,還請大家多多關照!”靈鈺打起精神來,要和他們打好關係才行,不然一會兒怎麼問他們。
“都是苦命人,有什麼關照不關照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啊,都是不容易的。”那人歎道,其他人也隨聲附和。
“我剛來,府裏的事情都不太清楚,不知道今天辦的是什麼宴會?”靈鈺問道。
“這個啊,就是我們二小姐的生辰,大小姐剛走,他們就大張旗鼓地給二小姐辦生辰,大小姐真是可憐啊!”那個男子說起這個有些義憤填膺,臉色漲紅。
“是啊,我們大小姐那麼好的人,可惜就是在相府裏……”那人還沒說完,就被大家打斷了,提醒她不要亂說話,這裏可是相府裏麵,說錯了自己的命有可能都不保了。
那個婆子也就緘默了,靈鈺看著他們的神色,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既然這個婆子知道,她就把目標鎖定在她身上了,她就不信還套不出這個消息來,靈鈺對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還是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