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兩位神仙前來,有何事?”閻君不愧是閻君,就連笑容也讓人頭皮發麻。
“你沒看見是三個人麼?”靈鈺突然插話了,雖然自己不是什麼神仙,可是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吧!
“你?你的魂魄還沒齊備,也算不上是人吧!”
靈鈺聽見這話,將前幾日自己的傷感情懷又勾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對,也不再爭辯了。
宋酒想到時間緊急,也就沒有跟他計較,直接提出了要求:“不瞞閻君,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跟你打聽一個人。”
“哦?什麼人?”閻王的眼睛和無影的狐狸眼很相似,靈鈺看著他,有些發愣。
“是一個叫做薑寒的人,如今是宜國的大祭司,我們想知道他的來曆。”朱雀最不喜歡這個閻君,因為當年天女還在的時候,閻君隻要一看見她就會說,這不是天女家的那隻野雞麼?這些年來她都記在心裏,雖然無力反抗,所以現在說起話來也沒有好語氣。
“這不是天女家的那隻野雞嗎?剛剛沒跟你打招呼,你生氣了?”閻君眯著雙眼,淡淡地笑著。
“你!別欺人太甚我告訴你!”朱雀有些惱火,這個家夥,要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她老早就揍他一頓了。
“哈哈哈,你還是這個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閻君一轉臉,又道:“雖然你們都是我的老熟人了,按理說我應該幫你們的,可是你們也知道我有我的規矩,天機不可泄露,所以你們也不要難為我了。”
“天機?你可知道這個人現在關係著許多族人的生命,僅僅因為你這一句話,他們有可能就會死去,你若是願意幫助我們,我們才能給他們一線生機。”靈鈺著急了,為什麼這些神仙口口聲聲都是什麼天條,規矩,可是卻從來不計較人的生命呢?
“你這個毛丫頭知道什麼,你以為你知道了就可以改變天道嗎?世間的一切都自有它的道理,在你指責別人之前,你要想一想,為什麼我會這麼做?”閻君麵帶厲色,說話絲毫不留情麵。
“我不想改變什麼,可是我看見了我就要管,假如我可以出一份力,卻要選擇坐以待斃,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天道?”靈鈺從未覺著自己做的決定是錯的,就算是有天道,也應該要盡人事不是麼?
“還真是倔脾氣,怪不得魔尊都怕你。”閻君喃喃了一句,靈鈺聽見那個名字心裏不自覺得地抽了一下,但是假裝沒有聽見,這個時候,她不能因為無淵而分心。
朱雀聽見她這麼說,突然覺得她越來越像天女了,一樣的不認輸,一樣的堅強,一樣的愛著所有的人,即使是陌生人。
“話已至此,我們也並不想為難閻君,假如閻君還是覺得為難,我們就此作罷。”宋酒說著就要離開。
“慢著,既然你們也是救人於水火,那我就為你們破一次例。”閻君將生死簿翻開,隨手甩給他們。
“你說我沒變,我看你倒是變了不少嘛!”朱雀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他這樣執拗的人竟然也願意變通,可謂是奇跡。
“我本來就是極通情達理之人,你這個野雞懂什麼?”閻君白了她一眼,表示鄙夷。
“果然是。”靈鈺和宋酒找到了生死簿上關於薑寒的記載,他生於宜國,本來是宜國國主的同胎胞弟。
生死簿上麵隻記載了他的出生,靈鈺正要看他何時壽終正寢,那生死薄卻被閻君一把搶走,道:“好了好了,你們不就是想看著這個嗎?後麵的就不要看了。”
靈鈺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就此作罷雖然知道了他的身世,可是為何一對雙生子有一個是九五之尊,一個卻被送進了苗寨,變成了大祭司?還有很多未知得謎團,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們打地府出來,看見外麵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時間不早了,今日是宜國的最後一戰了,城裏沒有一個人出門,百姓們都在家中,準備和這座城共進退,和自己的國家共進退。城裏也沒有了平日裏的熱鬧,到處都是饑餓的流民和疲憊的士兵。
所有的戰爭都是一個模樣,在帝王眼中隻有輸贏和利弊,而在百姓的眼裏,隻有滿目瘡痍。
“我們現在趕去苗寨吧,今天的仗一定會贏的。”宋酒依據昨夜聽見薑寒的說法,這場仗似乎已經寫好了結局,是誌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