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死之前若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就會變成怨靈,怨靈沒有實體,所以他們需要依靠一些可以存在的東西來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種白色的,長得像是藕節一樣的東西就是他們借助地下的生物幻化出來的。
這種東西沒有名字,因為遇見的人很少,這裏的人不會在夜晚來這麼陰森的地方,靈鈺他們要不是實在是無奈,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過夜的,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倒黴,一來就遇上了這家夥。
這東西應該也是聞到了凡人的氣息,星河倒是不害怕,因為他們不能依附在鮫人的身上。他們本來就是死去的怨靈,所以可以在陰陽之間遊蕩,但是他們的力量必須要依靠這些白色的東西才可以施展,離開了這些東西,怨靈們就會變成一陣青煙。
星河順著剛剛來時的路找到了那一片墓地,夜晚的墓地還真是一片的寧靜,不過時不時一陣陰風飄過,他們也知道星河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不過是個鮫人罷了,所以那白色的東西都從剛剛冒頭的地方鑽進了地底。
星河的魂器雖然不是很厲害,但是正好有這麼一個功能,就像是專門用來克他們的一樣,那個小小的絨球被星河拿了出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寵物躺在他的掌心,一動不動。
“尋!”他手一點,那絨球像是被什麼咒語喚醒了一樣,變成了很多的光束,四散開來。
很快,他看見了墓地裏的一個墳墓放出了光,看來是絨球找到了那個東西的源頭了,魂器和主人是心靈相通的,所以星河很自然就感應到了魂器的存在。
“找到你了!”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在夜色中,藍色的眼眸泛著淡淡的光,給人一種邪魅的錯覺。
那絨球慢慢回到他的手中。那個墳墓上麵豎著一個墓碑,白色的玉石,看起來應該是富貴人家的,可是怎麼會在這個亂墳崗上埋葬,而且,上麵竟然一個字也沒有,是個無字碑。
星河也顧不得在意這些東西了,隻手將那墓碑拔了起來,果然下麵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正是那植物的根莖,沒有了這個東西,那些怨靈也就沒有辦法再生存下去了。
他一把將那白色的塊莖扯斷,白色的汁液流了出來,天已經微微亮了,太陽就快要從地平線跳出來了,四周的壓抑氣氛也慢慢平和了許多,不管怎樣,太陽擁有的力量還是可以驅散這些惡靈的。
他得趕快拿了這些根莖去找無淵他們,時間久了,靈鈺回撐不住的,這些東西可以吸食人的血液,失血過多,也會喪命的。他轉身就走,卻沒有發現,背後的墓碑已經慢慢自己移動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墓地裏慢慢升騰起了一片煙霧,就像是黑夜再次降臨,那塊白色的墓碑,看起來更加陰森恐怖了。
疼痛依舊從小腿部傳來,靈鈺強撐著,最後終於暈了過去。無淵心裏雖然著急,不過隻能給她渡一些真氣,暫時幫她堅持住,一邊焦急地看著遠處是不是有人過來。
天邊的驕陽就快要跳出地平線了,星河的身影才慢慢從那片墓地走來,無淵很興奮地叫他,他趕快跑了過來。
“怎麼樣,她還撐得住麼?”星河看著靈鈺已經暈了過去,生死未卜。
“沒事,暫時還可以,你拿來解藥了麼?”這個東西必須要用他們的根莖來解毒,剛剛被無淵斬斷的塊莖還在靈鈺的小腿上麵附著著,不過因為沒有了根部傳輸的靈力,已經一動不動。
“這個,快,把裏麵的汁液擠出來,滴在她的小腿上麵。”星河將手裏的那個根莖遞了過去。
靈鈺小腿部分的褲腿已經被無淵給撕破了,露出了白皙的肌膚,混著鮮紅的血液,十分的醒目。靈鈺感覺到一陣清涼和刺痛的感覺,腿上一直有的壓迫感也消失了,那個東西一掉,她立即醒了過來。
“怎麼樣?”無淵看到她的眼睛微微睜開,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心裏的石頭才放下來。
“我,我沒事,就是很渴。”靈鈺臉色蒼白,還是很虛弱,並且,隨著血液和水分的流失,她現在還是十分的虛弱,若是不趕快找到一些東西補充能量,她的生命還是會有危險。
“這樣吧,我們先回去一段路,剛剛我在路邊看見了一個湖,就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先去休息一下,等她好點了,我們再趕路。”星河剛剛一路來都在留意四周的地勢,雖然說現在他也是因為無奈才會來這個地方,但是能來這裏的人都在少數,他既然來這麼一趟,自然要把路先探好了,說不定,以後也算是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