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說著,起身,也許她不過是想要來看杜宇一眼罷了,她心裏這麼想著,突然有一瞬間的悲愴,靈鈺看到她眼裏的傷痛,也不再說話了。
一直叨叨的果子麵對著媚姬,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幾個人陷入了沉靜之中。
“既然話已經說完了,媚姬大人,您就請回吧!”杜宇儼然一副送客的表情,他這裏不歡迎媚姬,大家都心知肚明。
“這麼快就送客了,你比以前倒是更加狠心了呢,不過你放心,也許很快,我們就又要見麵了!”媚姬的笑聲回蕩在半空中,人已經騎馬飛奔而去,一襲紅衣在那白馬之上,顯得分外耀眼。
杜宇像是很疲倦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麵,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像是寬慰,又像是痛苦,那種感覺很折磨人。
“多謝。”無淵知道這一次多虧了杜宇出手相救,不然他們幾個一定會落入那些人的手裏,現在說不定已經被折磨致死了。
“不必說這些,既然我答應了你們要出手相助,我自然會做到,但是如今看來,你們根本就不需要我救,你們的救兵可比我厲害許多。”
杜宇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因為在外麵和那些人對峙太久,身體吃不消,還是因為氣他們和媚姬的關係,靈鈺總覺得他很快就要暈倒過去的樣子。
果然不出她所料,杜宇的臉色像是宣紙一樣的蒼白,很快,他暈了過去。
到了夜裏,他還沒有醒來,無淵給他輸了一點真氣,脈息平穩了下來,但是人就是不見蘇醒,也許是因為他被什麼夢魘纏住了,亦或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
“這可怎麼辦啊?杜先生要是這麼一直不好,我們也不能離開這裏,那些人會不會又回來了?”靈鈺守在杜宇的床頭,看著他似乎沒有什麼轉好的症狀,幹著急。
“不會,他們已經知道了媚姬和我們的關係匪淺,就算是我們現在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不敢動我們一根毫毛,鄭鴻雖然沒有自己出現,但是這樣一來就保證了我們的安全,你就放心吧。”無淵對於眼前的形勢,不知道該怎麼看待,也許是好事,也許是壞事。
“那就好,那我們等杜先生好了之後,我們再離開吧。”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算是他們不能湧泉相報,照顧他一段時間,還是應該做的。
“嗯,我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可以用到的藥材,我覺得他是身體太虛弱了,畢竟他是凡人之軀,不能和這裏的獸類相比。”無淵想要出去看看周圍的情況,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
“好,那我和果子守在這裏,你快去快回。”
果子在杜宇的家裏四處翻找,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把杜宇的家裏翻的一團糟。
“果子,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你看看,你把杜先生的家裏翻成了這個樣子,一點禮貌都沒有!”靈鈺一邊跟在他後麵收拾,一邊想要阻止它亂翻。
“主人,我記得杜宇他自己家有個什麼藥的,也不知道他藏在什麼地方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所以他有自己配藥的,就是一個白瓷的小藥瓶,你快些,幫著找找。”果子記得它之前見過,當初他看到杜宇偷偷吃藥,還以為是什麼好吃的東西,也偷吃過,那味道,真是永生難忘,不過現在卻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你都把屋子給翻遍了都沒找到,估計是已經吃完了吧,再說了,你那都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你確定你沒有記錯?”靈鈺很懷疑果子的記憶。
“不會啊!”果子停了下來,一邊回憶著,一邊四處看,突然它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跑到杜宇的床上去了。
“你幹什麼?”靈鈺看著它在杜宇的身上,用兩個前爪不停地扒拉著杜宇的衣衫。
“我是都找過了,可是他的身上還沒找呢,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要帶在身上了!”果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扒拉著,終於,看見了一個小瓷瓶,“就是這個!”
靈鈺一看,果然是個藥瓶,她倒了一個小藥丸出來,給杜宇服下了。
但是杜宇依舊沒有什麼動靜,難道這藥,不是給他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