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正眼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
甩甩有些發暈的腦袋,楊招弟看了一下四周,是個陌生的空房間。
再看不遠處,一身粗布衫裝扮的拿著銅盆,冷眼看著她的婦人,“你是什麼人?把我抓來這裏做什麼?”
“我是香油鋪那李夥計的媳婦兒,抓你索命來了。”
聽到夫人的話,楊招弟瞳孔一縮,卻還是強裝鎮定,“什麼香油鋪?什麼李夥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明明跟我們當家的說,隻要他幫你把那瓶油給了那糕點鋪的夥計,就給他一百兩銀子,讓他帶著我遠走的,為什麼還要對他下毒手?”說著直接將手上的銅盆扔向楊招弟。
被打暈還沒緩過勁來的楊招弟,被銅盆一砸直接撲倒在地上,腦袋嗡嗡嗡地聽著那婦人繼續絮絮叨叨,“哼!別以為我當家的死了,你們母女兩做的事就天衣無縫了。我告訴你我當家的,就怕發生這樣的事,早就留了一手,把你們要做的事告訴我了,說是若他出事,就去府衙告發你們母女兩。”
心裏害怕得不行,楊招弟卻仍緊咬著牙,“哼!你少在這裏唬我,若你真有證據,何必把我抓到這裏來。”
婦女還沒開口,外麵就傳來了殺豬般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裏來幹什麼?”是雲池的聲音。
緊接著那一扇大門就被打開了,她就看到自家閨女被押著走了進來,而雲溪就跟在他們的身後。看到雲溪,楊招弟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直接爬著走到她身邊,“溪兒,你是來救嬸嬸的,對吧?”
懶得跟楊招弟兜圈子,雲溪直接開門見山道,“上次你們買凶殺我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們,說你們若是再敢觸怒我,姑奶奶絕對不會饒過你們的。沒想到你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耳朵裏麵。既然你們記性這麼不好,那我就用我的辦法,好好讓你們記住,算計我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雲溪隻是喜歡現在平靜的生活,才特意把骨子裏那種滲著冷的一麵,給收斂了。
可這次楊招弟兩母女,觸碰了她的底線,激發了被她特意隱藏起來的這一麵,讓她把最冷酷的一麵展現了出來。
此刻的她,猶如剛從死人堆裏出來,渾身冒著森冷,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無論原本還在哭鬧的雲池,還是還想求饒的楊招弟,都因為她身上這猶如地獄而來的修羅氣息給澆滅了。
雲溪懶得搭理這兩母女,直接看向房間另外一個婦人,“你想發泄就先讓你發泄發泄,記得不要把人打死了。”
這女人是明月派人去你李夥計的家裏,得知事情緣由自高奮勇要告發這對母女謀財害命的,明月便把人給帶了過來。
本來這事她可以交給下麵的人,直接把這地母女給弄死就好。
可她知道真的把他們弄死了,雲大牛絕對不會跟原諒自己的。
再說死對一個人來說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把他們最在意的東西,全部摧毀。
所以她先讓人把他們抓來,先簡單粗暴地揍上一頓,再把早上沒吃完的蟹黃蒸餃,給他們嚐嚐,讓他們‘好好’感受一下那全身幾乎要爆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