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在看煙花的雲溪,聽說鬱明煙有請,眉頭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
自從鬱明煙站在二皇子的隊伍後,她就有意識地跟她保持距離,包括原本合作的生意都被她給掐斷了。
以鬱明煙的聰明,肯定知道她這一舉動,背後代表的意義。
既然她的表示已經這麼明顯了,這會兒她再叫自己,雲溪可不認為是件好事。
可人家是皇帝的女人,還是個受寵的女人,人家的話就是命令,她不去又不行,雲溪隻能硬著頭皮去赴約。
一聽說她要赴鬱明煙的約,夜傲辰也蹙眉,“她現在有身孕,你這會兒單獨去見她,不合適。”這後宮到處充滿算計,尤其今天這大過節的,整個後宮人滿為患,萬一那人被人算計了,腹中的孩子有問題,在她身邊的雲溪,容易被卷進是非中。
他可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這件事你不好直接拒絕,我這就去跟皇後娘娘說,讓她幫著遣個人去告知她。”
雲溪卻搖頭,“她現在風頭正盛,我不想皇後娘娘為咱們去跟她對上。再說,有些話我也想當麵跟她說清楚。”說清楚了,以後就再也沒聯係了,“就算我們現在當不成朋友,但敵對關係還不是很明顯,她還不至於對我下手。更何況,以我的實力,她想算計我,還沒這麼容易。”
話雖這麼說,但夜傲辰還是不放心,“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不合適。”這宮裏頭,後妃跟這些成年皇子之間的距離非常遠,“放心!”
夜傲辰向來拗不過雲溪,隻能讓看著雲溪跟著鬱明煙派來的人走了。
不過,他也不會就這樣放任她一個人去。
見她的身影消失後,他也離開了人群……
雲溪跟著鬱明煙的大宮女,來到她的宮殿。
自打她懷孕後,不僅升了位份,還被賜了一座宮殿。
興許是外頭過於熱鬧的原因,這宮殿裏就顯得有些清冷。此刻,鬱明煙正一身宮裝坐下炕上,後背靠著一個秋香色大迎枕,肚子微微隆起,孕味已經很濃。
見過禮之後,鬱明煙就屏退了一幹伺候的人,很快宮殿裏就剩兩人。
在距離鬱明煙不遠不近的椅子上坐下,雲溪緩緩開口,“把我請過來,有何指教?”
似乎沒看出雲溪的疏離,鬱明煙自顧自地說著,“咱們好久沒說體己話了,平日裏你又基本不進宮,隻好這個時候把你叫過來了。”
相較去年的青澀,現在的雲溪姿色更加出挑了。
不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倒是比去年柔和了很多。
隻有生活滋潤,無憂無慮,才能讓一個女人由剛變柔。
同為女人,看到比自己過得更滋潤的人,心裏多少有幾分妒意,尤其在自己過得不順心的情況下。
想到曾經跟眼前人的交情,想到雲溪突然把老友記自助餐廳關了,害得她的收入大幅度減少,想著因此帶來的種種弊端,鬱明煙臉上的笑意,再難掛住,“我想知道你跟靜姝,究竟是個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對我冷落起來?”
“作為女子,彼此成家後,把生活重心放在生活上,自然沒有當姑娘那會兒,那邊清閑,想見麵隨便寫個帖子就行。更何況你跟靜姝兩人都有身孕了,要注意休息,哪裏談得上誰冷落了誰?”
“好,沒冷落。”見雲溪漫不經心的樣子,鬱明煙冷笑,“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自助餐廳這麼個會下金雞蛋,給殺了呢?”
“如果我說那鋪子,自打我上京後,就全權委托鳳朝歌處理,你信不信?”
“就算我信,鋪子關之前,他肯定得會先跟你打招呼吧?你知道情況,好歹派個人跟我說一聲,而不是鋪子關了才通知我。”想到自己得知那鋪子關掉後的惱火,鬱明煙就滿臉陰鬱。
雲溪卻不將她的黑臉,放眼裏,“你在這深宮中,告訴你又如何?再說這鋪子關了,損失的又不隻有你一個。”
見雲溪眼裏絲毫沒有昔日的情分,鬱明煙拔高聲音,“少了那部分收入,對你們來說沒多大影響,可對我來說卻幾乎要了我命,你們知不知道?”
讓鬱明煙參股,是看在她不容易的份上,結果這女人竟然拿這事,指責她,雲溪如何肯依,“你要是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當皇帝的女人,不參與皇子間的派係之爭,憑借你的手段,日子會不好過?要怪,隻能怪你自己的心太大。”
鬱明煙今天叫雲溪來,不是想跟她吵架的,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神色複雜地看向雲溪,“既然你是重生而已來,那你知不知道,上輩子的格局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