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跳舞的女子——上官月娘停下舞步,驚喜地迎了上去:“師太,您雲遊回來啦!”
心鏡師太含笑點頭,誇獎道:“這兩年來你的飄影舞步進步了不少呢!讓貧尼看看成果如何?”
月娘輕聲應到“是”,便一個飛身縱上林中最高的桂花樹,立在隨風搖曳的細枝上,輕摘下一朵小小的桂花後從樹枝上緩緩飄落,似全無重量的柳絮,衣擺被風掀起陣陣漣漪,讓旁人瞧見非以為是仙女下凡不可呢!
原來這飄影舞步是一種絕妙的輕功,隻適合骨質清奇的女子修煉,而上一代傳人正是白雲庵住持心鏡師太。在月娘八歲時,沈湘君帶她來拜佛,心鏡師太本是沈湘君的棋友,一見月娘便知自己的傳人非月娘莫屬,在征得沈湘君和上官正氣的同意後開始傳授她步法和口訣。而月娘也不是一般聰明伶俐,先人要花上20年以上才能學會的功夫她竟然在短短七年時間裏就學到了八成。
“嗬嗬,月娘,貧尼見你進步如此神速真是甚感欣慰啊!”心鏡師太感慨地說著。
“是師太您教導有方。”月娘將桂花放到師太手心,抬頭深吸了一口氣說:“今年的桂花開得真好!比往年要香甜很多!”
心鏡師太高深地看著月娘說:“桂花開,貴人到!月娘,今天是你的生辰吧?”
月娘眨了眨眼,問道:“師太難道有禮物要送我?”
心鏡師太學月娘眨著眼說:“送你個如意郎君要不要?”
月娘掩嘴輕笑道:“師太又取笑我,您明知月娘沒這心思。”
“嗬……那就送你個定情信物吧!”說著取出一隻白玉雕成的發墜,那上頭鏤空雕著朵朵雲彩,雲彩包裹著一輪圓月,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那雲彩竟似在緩緩流動,四周則垂下幾條銀絲流蘇。
月娘接過發墜,愛不釋手地把玩著,一會才抬頭要將發墜還回:“師太,這發墜像活的一樣,一定十分貴重吧?再看這玉質,很有些年份了呢,這……我可不能要。”
心鏡師太笑著將發墜係上月娘的發梢,黑發白玉相印生輝:“是貴重,最適合你用,我這個老尼姑要它做什麼,不許拿下。”
月娘摸摸發墜,知道心鏡師太是不會收回了,隻好應道:“月娘一定會好生愛護,每日佩帶的。”
“小姐,小姐!”遠處傳來丫鬟的聲音。
“師太,今日太後娘娘招我進宮,我得走了,改日再來看您!”月娘惋惜地說,很希望能多點時間陪陪久別重逢的師太。
“嗬嗬,免了,今天是專為送禮而來,既然禮已送出,我也要繼續雲遊四海了!”心鏡師太說完轉身離去,她走得飛快,轉眼間人已到了十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