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姑娘哭跑著從邱宅回了家,定是跟邱家的人脫不了關係。馮大作為木記酒館的掌櫃的,在人前與蘇楓來往很是密切,他們都是以馮大受主家吩咐對蘇家兩兄弟多加照料幫助的。隻是,別人不知道,邱器卻不知從哪知道馮大是奴隸身份。別說套近關係,連尊敬都沒有了。
蘇宛被欺負世間就是一個導火線,撕破臉皮的導火線。因此,這個時候馮大也卸下了往日裏的恭敬,一副惡奴嘴臉,惡狠狠的攔住邱青禹,不讓他進,也不讓他走,直逼問著怎麼欺負他家姑娘了。
邱青禹被攔住,又急又躁,卻又奈何不得。
“青禹,你在做什麼?”
邱器從鏢局回來,剛巧到了自家宅門口,聽見蘇宅門口有吵鬧聲,順聲望去,卻看見了自己兒子。
“我,宛姐姐,她……”
邱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陰沉張臉,快步走到蘇宅門口,罵道:“跟個奴仆拉拉扯扯,成什麼樣子!”
“邱鏢頭,我是個奴才,沒那身份跟您這些人拉扯。可是,怎麼著,我家主子不在,就能把我們這些奴才不當人看,隨意欺負我家姑娘了?”
“我可跟您說嘞,說不清楚怎麼回事,您家這金貴少爺可別想走!”
馮大說著,把膀子上的汗衫往上擼了擼,拽著邱青禹的那隻手更加用力。
“小姑娘家家,動不動就愛哭,多大點事,你這奴才怎麼說話的?”邱器見自家兒子被人拖拽,氣憤難當,就要動手教訓馮大。
“爹,是我家丫鬟罵了宛姐姐,被宛姐姐聽到了。”邱青禹怕他爹誤會蘇宛,急急忙忙的解釋。
“哎呦,您邱家的奴才可真是金貴啊,連做客的姑娘也是說罵就罵,可真是好教養人家。”馮大陰陽怪氣的,隻覺得怒氣湧上了胸膛。
邱器聽了這話,雖是大字不識,可卻也是知道這天底下萬萬沒有丫鬟罵主子的事兒,更何況蘇宛還是客人。整張臉都覺得丟盡了,扯開馮大的手,拉上邱青禹就走,“跟我回家!”
馮大本還想攔,但又轉念一想,大少爺這個點也該回來了。
自己在那些邱家人眼裏就是個奴才,還不如等少爺回來找他們算賬,可惜二少爺不在這,不然就憑二少爺那小氣勁,定是能讓他們好好喝一壺。
這般想著,衝著采蓮交代一聲,也不管她能不能聽到,就邁著步子往那鏢局方向走著,預備著半路能迎到蘇楓,直接殺到邱宅去。